阿七還不死心,跑了很多人家好說歹說,可那些人就是不肯,說是為了一百塊,損失幾千幾萬劃不來。
奔波到上午十點,阿七徹底灰心了,結果召集拉來的人頭數數,一數就剩十五個人!
“老五,還有幾十個呢,哪去了?”阿七一臉懵比,才十五個人參加圍堵,他沒法向江村長交代啊。
“報告組長,他們說家裏有事,不來了!”老五幸災樂禍的看著阿七道。
就在這裏,阿七的媳婦大浪姐騎著電瓶車飛過來。她兜眼見阿七召來了十幾個人,忙是拆台道:“各位大叔大嫂,城裏來了幾個賊,已經潛伏各大村組。你們可千萬別離開家門啊?要是家裏少了東西,怎麼也不止一百塊是不是?還有哦,看好你們的媳婦!”
一說看好媳婦,阿七召來的大叔們這下不淡定了。
“組長,我就不去了,還是在家裏守著放心!”
“對不起啊,我也不去了。”
“靠,我也不去了!”
……
就怕有人帶頭,一有人起了頭,後麵的就會照貓畫虎跟樣。結果阿七費盡口舌拉來的十五個人,給柳大浪一攪和,就隻剩下五個人了。五個人啊!
望著眼前寥寥的五個人,阿七氣得想拿頭去撞牆。他見媳婦在一邊拆台,頓時就火冒三丈。他想對著柳大浪怒吼一通。可是,最終理智戰勝了失控的情緒,現在他們家是女人當家,阿七就靠打牌掙點零花,整天跟著江老棍屁股後頭作威作福,威是有了,就是沒有福,沒有錢的福。所以啊,阿七掙不了錢,隻有靠媳婦掙錢了。他身上的新衣服還是媳婦的錢買的呢。
“我說柳大浪,你不看超市了嗎?到這幹嘛呢?姑奶奶,求求你,別來攪事好不好啊?”阿七憋著一肚子火,還要陪笑臉。
“沒出息的東西,整天就知道跪舔江老棍。你說你落到什麼好了?是掙錢了還是光宗耀祖了啊?就知道幹這些生兒子沒那啥的缺德事!給我回家去!”說著,柳大浪拽著阿七就往家走。
阿七見現場還有幾個大老爺們在看笑話呢,他不能慫,便是一把甩開媳婦的拉扯,雄勢的道:“黃臉婆,真當我是病貓嘛。我是村組長,不要打擾我工作,知不知道?”
“嘿你個阿七,王八蛋,人家江小魚一個人出了那麼多錢,為村裏修柏油路。你們也好意思啊,還去圍堵訛詐,堵著不讓施工!我說,你們有沒有一點良心啊?”柳大浪出言譴責道。
幾句話說得那幾個人沒臉了,其中幾個就走上前說:“組長,你們大浪姐說得對哦。江小魚自己出錢幫村裏修路,咱們不能出錢出力就算了,還要去攪事情,那真是狼心狗肺!我們回去了!”
“啊?牛牯頭,你們別走哇?就是去工地站一站,有一百塊勞務費呢!”阿七還試圖拿錢收買人心。
“組長,我們也不去了!”
看著最後兩人也走了,阿七費盡口舌留下的十五個人,因為媳女的攪和,全部攪沒了。頓時阿七想死的心都有了,捶頭道:“你個該死的黃臉婆,這下好了,全讓你整回去了!我怎麼向江村長交代啊?江村長會罵死我的啊?”
“呸,廢物,江村長會吃了你?他是你爹還是你祖宗啊?一個破組長,又沒工資拿,當得那麼起勁。給我回家看超市去,江村長問,你就說拉肚子生病了!”就這樣,阿七硬是被媳婦拉回了家。
上午十點半,豔陽高照。早早在二村村委大院遵守的江老棍父子急得如熱鍋螞蟻團團轉。
說好的召齊兩千人,結果到場的人數讓父子倆跌爆眼鏡。
“我去,劉一亮,你就叫了五個人啊?”江結實氣得起殺心道。
“江哥,我組的鄉親都說江小魚會來家裏偷東西,他們都說要看家,不來了!我求爺爺告奶奶,就求來五個人!”劉一亮哭喪著臉道。
“沒用的東西,他們不來,你不會幫江小魚澄清啊。就說那是有人造謠,江小魚根本不偷東西。至於偷小孩,那簡直是胡說八道!”江老棍氣得都快吐血了。本來是想毀江小魚的名聲,沒想到反過來幫了那家夥的大忙。這下好了,二村的村民都不敢來了,沒有村民,誰來圍堵工地。沒人圍堵工地,他就沒有談判的籌碼,那怎麼才能讓江小魚租下二村的山林?
要曉得,二村的可耕作山林,達到了一千二百畝之巨!就算原價好了,一百畝每年租金一百萬元算,那一千畝是多少錢,一千萬,一千萬啊!
想到這麼大筆的錢沒了,江老棍就著急,他著急啊。
“老大,我澄清了,根本沒人信好不好?村民們反過來說,是江小魚拿錢買通了我們!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劉一亮氣得哇哇叫道。他心裏號一聲,王八蛋,江小魚個王八蛋,那逗比運氣太好了吧?眼看江村長有談判的籌碼了,結果梁超富幫倒忙,把村民們忽悠回去了。現在誰最高興,江小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