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琴音,充滿肅殺。
回到陽間,在古玩店沒到一個小時,又有麻煩纏身了,這一次,來者不是殺我,而是在神台上,香火供奉的東土執法者。
一路往黑夜高空而去,我問道,“執法前輩,你早預感,知道會有麻煩上門?”
東土執法者道,“算是吧!”
我道,“那你為何,不暫時離開?你現在的情況?”
古老年間,天地大亂,烽火不斷,流血漂櫓的戰局,慕慕皆是,即便身為一片“東土”的執法者,也難以獨善其身,他也死了一次,一點魂根,自封在一方仙官印內,能涅槃而歸,還是我恰巧從棺材山,將他刨挖帶出來的。
現在的東土執法者,影子暗淡,命氣稀薄,據我估計,可能是曾經巔峰時的萬分之一,甚至不到,這種狀態,如何抗衡敵手?
東土執法者,此刻一副威儀蓋世,英氣衝霄的姿態,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恢複了多少?
不多時,已經在黑夜高空,見到了“不善”的來者,三個人,兩男一女,三個西方大陸外貌顯著的人,並非是什麼西方天使。
琴音,是女子手上彈奏的。
一個男子,約有五十歲,禿頭,膚色較淺,鼻梁高窄,胡須和腮毛很茂盛;另一個較年輕的男子,一身紅色西裝,三十多歲,長鼻子,高鼻梁,眼眶微微發黑,而且凹陷得很厲害。
同樣三十多歲的女子,個子不高,頭發是一卷一卷的波浪形、呈金黃色,穿一套白色的晚禮裙,似要參加什麼晚會的盛裝打扮。
站在對麵,三個人,周身沒有璀璨光亮,儼如歐洲大陸三個很普遍的城市居民,不過此刻,他們卻如古老中的“神明”一般,能踏在空中?
我地階五品的道行,也不能踏空而立,最多是借助“命氣”,攀岩走避。
沒有東土執法者的加持,我最多能騰空七米不到吧!
東土執法者開口了,“自古以來,天地定有不可違反的神約,人間自有人間的規矩,天上應有天上的規矩,你們三個,私自下凡,遁入三具普通活人的體內,本就是違逆規矩,還跑來我東土世界放肆,罪加一等,殺無赦!”
執法者,本就有執法的權利。
他們執法的對象,大部分是對付天上下來的“神明”,這一點,我聽鬼市城的老城主說過一二。
禿頭男子,一臉的胡須腮毛茂盛,發出沙啞的聲音,“東土執法者,要是在曾經,我們還懼怕,不過現在,你已經日落西山,何談執法?”
東土執法者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殺意很濃了,“你們三個,是天堂聖土的什麼神靈,說吧?”
一身白色晚禮裙的女子,金色卷發輕舞,“說也無妨,東土執法者,這一次,我們本就是尊令,下凡來對付你的,我們都是大天使長的職位!”
大天使長?
我顯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在“天堂光明淨土”上,他們屬於什麼等級的存在。
東土執法者一臉不屑道,“小小的大天使長,就想要我的命,你們的主神,也太過癡人說夢了吧?”
禿頭男子眼睛透著白色銳芒,“東土執法者,真不知道你現在,還有什麼仰仗的資本?我們三個,即便殺不死你,也能讓你的損傷加重。”
另外一個紅發西裝的男子也開口,“隻要你無法恢複,那這片東土之地,或者說是中華之地,肯定會止住一切上升的經濟,不斷倒退,無法複興崛起!”
哈哈……
東土執法者大笑幾聲,說道,“你們的上邊的神,還真是心胸狹隘之輩,眼紅我東土中華崛起,不過就那幾隻阿貓阿狗,當年我都不放在眼中,現在,依舊是如此!”
身著白色晚禮服的女子,眸子呈藍寶石一般,黑夜中,煥發很怪異的亮光,“東土執法者,你們這片東土,曾經閃耀太長歲月了,其他國度興衰交替,而你們東土一直穩如泰山,屹立不衰,既然已經沒落,就別再崛起,應該輪到我西方之地稱霸了!”
一個執法者,影響一個國度的氣運,說起來,的確讓人難以置信。
東土執法者棱角分明的臉龐,透出堅毅道,“當年我遭暗算,幾乎隕落,牽連一些氣運和變數,才導致東土發生戰亂,被你們西方趁機入侵攪亂罷了,如今,我既已回歸,三十年之內,這片中華土地,必將重新閃耀,誰能阻擋?誰敢阻擋?”
禿頭男子,色厲內荏的神色道,“東土執法者,隻要讓你無限重傷,東土之地,永無崛起之日!”
“殺!”
東土執法者一聲喝怒,一抬手,一個巨大掌印,上邊纏繞雷鳴,滾動古老符號,“轟隆隆”的響音橫推出去,巨大的掌印,沒有萬丈光芒,卻波動出驚天動地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