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殺死我的仰仗。
“啊......”我仰天長嘯,長發根根倒立,戰神阿瑞斯的神格快速衝進了我的口中,無盡的威壓自我身上的湧動而出,向著神殿之外浩蕩而去。
神殿一直被某種神秘力量所保護著,已經屹立了千年之久,現在終於在搖曳中崩塌,“轟”的一聲,揚起漫天塵沙。
方圓千米內的金色沙漠,震顫不已。
整片沙漠覆蓋在了熊熊烈焰之下,無邊無際的可怕氣息,已經開始向大山外洶湧而去,一副未日來臨了的景象。
光焰未散去,灰塵還在激揚。
流雅言猶如一團夕陽霞光,再次朝我衝來,“域,我還是太小覷你了,剛才的一擊,可是能媲美仙官八品的毀滅力,你居然能抗下了?”
此刻,我站在沙粒中,渾身氣息紊亂,顯出及其痛苦的表情。
古老西方的戰神,遺留的神格,湧動的毀滅力太可怕了,無法融合,隻能勉強將其鎮壓在體內,等著有空時再去承受當中的東西。
“轟轟轟!”
連續十幾個鬼爪,炸裂在邪異沙漠上,無數的煙塵卷起。
我施展大挪移術,一一勉強避開了,“流雅言,你別太逼人太甚!”
流雅言不再有一絲神聖,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瘋亂,如同失去心智的女鬼,“域,少說廢話,交出那個神格!”
我朝著金色沙漠外衝去,“交與不交,你都要下定決心殺我吧?畢竟關係到一個神格,在陰間世界,可是會掀起無盡波瀾的,你不會讓我活著出去!”
如果消息傳出去,就好比走上大街,跟一個回族人說,豬肉真好吃。
“咚咚……”
流雅言的速度,猛然提升了一倍,她周身的氣息,除了光豔霞光,還湧起一種劇烈的黑煞,她的周身,有黑幽幽的陰煞衝出,體表影子重疊閃爍,仿佛有另外一個靈魂在她身上潛伏著。
“噗!”
即便抗衡,我的肩膀還是被洞穿了一道口子,陰血飛濺。
緊追不放的流雅言,帶著不可思議的質問,“域,這是怎麼回事?你身上百分之七十的精力,都要抗衡神格的反噬,我這可是仙官八品的一擊,按理說,能將你四分五裂的?”
流雅言說的不錯,我大部分的精力,的確都在與體內的“神格”掙紮。
關鍵時刻,都在靠殘缺的執法令牌抵禦。
之前,我千方百計相與東土執法者,暫時割裂所有的牽連,沒想到,在這一格局,還是一如既往的產生莫名的交集了?
我道,“流雅言,背信棄義,日後我不會放過你的。”
流雅言輕喝一語,雙眸一個霞光迸發,一個鬼煞遊離,涇渭分明的雙眼,神聖與凶狠共存,說不出的驚悚森然,“域,別說以後了,你沒有以後了,逃不過這一劫的,那個神格,無論如何都是我的。”
“轟轟!”
無盡的詭異流光,當空墜落,不斷朝我鎮壓而來。
短短幾分鍾,我的脊背又出現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更危急的是,體內的紫金色“神格”,不斷擠壓搖晃,仿佛當中欲有一個殺神衝出。
再不與流雅言拉開差距,我必死無疑了?
不一會,已經衝出了這片金色的沙漠,往外邊的玄幻莫測的世界衝去。
這裏是天冰凍穴耀極光。
毀滅極光的世界,當中禁忌很多,有時走錯一步,可能陷入一種難以預測的詭局,徹底沉淪,無法自拔。
半個小時候,在一片不知名的山脈間,正在低空而行的我,突然痛苦抱住頭顱,身體搖晃趔趄,跌進下邊的貧瘠山澗,同時撕心裂肺發出慘叫聲。
“啊......”
滾滾音波浩蕩長空,劃破周圍天際,傳遍了附近連綿不絕的群山,這一刻,戰神阿瑞斯遺留的“神格”,開始綻放,我所得到的不是某種傳承,而是毀滅,我感覺體內似乎有一個殘缺的靈魂在掙紮著,想要奪取我的身體。
“啊......是誰?給我滾出來!”
我無比憤怒,感覺有些上當愛騙了,所謂的傳承遠非想象中的那樣,並不是單純的獲得、融合神格,竟然有一個殘缺的靈魂要占據我身體的主導權,冥冥中,我甚至收到了一道念識,那個不知名的靈魂,要與我融合。
“決不可能!我就是我,決不可能融有其他人的意識,即使你是神也不行!該死的西方戰神,你給我滾出去,滾出我的身體!”
我在自言自語時,身後瘋亂如女鬼的流雅言出手了,十幾道可怕流光劃過,湧動著一種類似“妖修”符號,全部炸裂在我周身。
“轟轟!”
我如一個染血的沙包一般,伴隨著無數泥石、塵土,滾落下山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