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鬧,我也沒有心情再繼續吃下去。
他一直在管教我,而對於陳諾言反倒放寬要求。
我憤恨的握緊了拳頭,不想回頭去看他們之間的交流。暴虐的感覺讓我,讓我無處安放的雙手,突然有了一種嗜血的暴虐的衝動。
我猛地拿起來了桌子上的小刀,手顫抖個不停。
林豐傑見狀趕緊壓製住了我的胳膊,小聲的和我說道,“咱們這麼做是想看別人不高興。不該攪得自己難受。為了這樣的人,不值得。”
他輕輕搖了搖頭,手上的力道卻是一點沒鬆。
我一鬆手,把手上的刀扔下去了,哐當一聲,刀扔在桌子上。
我心裏難受,特別不舒服,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發泄。我惡狠狠的吃著碗裏僅剩的幾塊肉,嚼在嘴裏,卻難受得很。
隻覺得又苦又澀,完全沒有剛開始吃在嘴裏的溫暖滿滿的感覺。
“時間不多了,我們該走了。”霍夜霖大手一揮,讓我們過來這裏準備走人。
我們四下仔細的找了一圈,發現這裏還有槍,還有隨性攜帶的小鍋。在帶上一點鹽的話,我們在野外度過個三兩天應該也不是太困難。
我相信杜景城頂多也就會有三天的時間,來折騰我們了。杜鬆皓會幫他,不是應該不會是想起手足情深過來做公益的。
“這裏還有一頂小帳篷,太好了,咱們這回真的不用怕了。”林豐傑不知道在哪裏翻出來了一個破舊的小帳篷。
“這麼沉的東西,你真的背得動麼。”我看著帳篷那一卷東西,看看林豐傑的小身板,感覺帶走這東西不是太大的可能。
“有什麼不行的。別小瞧我。”林豐傑看著我,背起張篷卷就跑了過去。
我眼看著他在剛剛逃出帳篷卷的地方,又挖了幾下,原本糾纏在一起的藤蔓,就此散開,留出一個供以一人通過的洞口。
我再一次被林豐傑震驚了,他是屬狗的麼,什麼地方都能找到洞口。
“該走了。蘇難,你把東西背上。”霍夜霖簡單的說了幾句,轉身先出去了。
陳諾言還在挑挑揀揀,好像沒看見我一樣,我也不願去管他,背起霍夜霖扔給我的包,就走出去了。
剛出來才發現發覺這裏居然是個小屋子,石頭屋子。他的結構很奇特,剛好和身後的景區水簾洞合二為一。外麵還有厚厚的一層藤蔓,如果不是陳諾言開啟了信號器,我們也不至於去換地方,到外麵風餐露宿。
從小屋子裏出來,開始我們的叢林大冒險。
外麵已經完全晴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亮了。我們在山洞裏麵呆得時間絕對不隻四個小時。不知道杜景城怎麼還沒有找過來,難道說,還有另一股勢力在我們之間。他阻擋住了杜景城。
帶著鹽,帶著槍,帶上火石,帶著鍋。就和出門旅行別無差別了,尤其還帶著一頂小小的帳篷。
我心裏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一點。
頂著太陽走了兩個多小時累的不行,我實在是受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山道邊上的石頭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