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點熱氣都沒有,明顯是在衝涼。
皇甫權腰間圍著浴巾,擋住重點部位,頭發濕漉漉的,精幹的短發隻需要用毛巾擦一擦就可以變幹。
充滿了成熟男性氣息的結實的胸膛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疤痕。
肩頭上的繃帶被濕了一大片。
水珠順著他勻稱的肌肉線條流淌下來,鑽進浴巾裏消失不見,留下無限遐想。
黎一寧不爭氣的被這幅壯碩的肉體給吸引了視線,久久不能從他身上撕開。
皇甫權明明很享受這種感覺,卻偏要諷刺的說:“看夠了麼?”
黎一寧臉上一紅:“你擋住了我的路。”
並非是我非要看你,你攔在浴室門口是幾個意思?
皇甫權唇角上揚:“最好不要惹我生氣。”
黎一寧側身擠進浴室,動作迅速的梳洗好自己。
剛一出來,起床號就響了。
黎一寧今天不至於手忙腳亂,淡定的取了鑰匙帶在身上。
皇甫權注意到她的動作,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她到廚房偷吃的行徑。
明明家裏有東西可以吃,卻偏要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去廚房偷吃,估計是因為忘了帶鑰匙的緣故。
“下次去廚房,記得關上窗。”
皇甫權淡定的說了一句。
黎一寧嚇得抖了抖:“你說什麼?”
皇甫權懶得解釋,她自己知道就行,他拎起自己的帽子扣在頭上,“記得跑操不要遲到,否則加罰三公裏,我不會對你手軟的。”
黎一寧咬牙切齒:“就知道來這一套,我不會給你機會讓你加罰我的!”
經過了昨天的適應期,今天十公裏的晨跑已經沒有那麼難熬,皇甫權站在高台上,氣勢凜然,儼然是一個王者在檢閱自己的軍隊。
駱戰站在他身後側後方,小聲道:“小嫂子適應能力還挺不錯,今天就駕輕就熟了。”
皇甫權唇角一勾,但駱戰看不見。
他隻能聽到皇甫權陰冷的聲音說道:“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她又怎麼配待在雷霆。”
就算隻是個軍醫,但雷霆當中不養廢物,即便是軍醫,也是身經百戰的軍醫。
若九也不是穿著軍裝的花瓶,她可是參加過狙擊手訓練選拔的,後來因為一點特殊原因被刷下來。
實力也是相當恐怖。
駱戰感受到他身上冷颼颼的氣息,識趣的閉上嘴。
心裏卻沒有停止吐槽:“分明就是很在意小嫂子嗎,不裝會死啊?”
當然這話他不敢說出來。
晨跑結束,黎一寧今天吸取了教訓,為了不在飯堂裏被皇甫權給盯上找茬,特意找了個偏遠的地方坐下吃飯。
但她忘了有句話叫樹欲靜而風不止。
她想要躲開,偏偏有人就是不想讓她消停。
旁邊桌上有兩個女兵在一邊吃一邊說。
“聽說有人走後門進來了。”
“咱們雷霆,從成立到現在,幾十年的曆史,從來沒開過後門,誰這麼討厭,破壞掉雷霆的口碑?”
黎一寧吃東西的動作頓了頓,她知道這兩個女兵說的就是她。
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隻要她倆不指名道姓的針對自己,黎一寧就當沒聽見。
從千金小姐,到家道中落,她已經嚐盡人間冷暖,這種無所謂的背後嚼舌根,黎一寧都已經免疫了。
那兩個女兵你一句我一句的唱了半天雙簧,見黎一寧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都有些不甘心。
她們互相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點點頭,折了一張紙飛機扔出去,不偏不倚,剛好落在了黎一寧麵前的湯裏。
黎一寧一愣,目光中閃過一抹陰狠,最終還是若無其事的拿出紙飛機,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繼續低頭吃飯。
見這一招還是不起作用,兩個女兵更加不甘心了。
“喲,果然是個弱包子,就憑龍頭一句話就進來了,我看,一點本事都沒有吧?”
“就是,誰不知道龍頭不近女色,別以為爬上龍頭的床,就能……”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黎一寧終於忍不住了。
她可以忍受別的羞辱,卻不能夠容忍她們說這種話。
什麼叫她爬上皇甫權的床?分明是皇甫權強迫她嫁給他的!
估計解釋也沒用,這裏的人,誰會相信。
“你激動什麼呀?我們隻不過是閑聊罷了,你這麼激動,是想要對號入座呢,還是做賊心虛呢?”
黎一寧捏緊了拳頭:“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說我也就算了,牽扯到龍頭,你們不怕受處分嗎?”
“處分?嗬嗬,這裏誰知道我們說的是龍頭啊,除非……”
另一個女兵很默契的接上話:“你去告密!”
黎一寧咬牙切齒,臉上的肌肉都繃緊了,她在努力控製著自己不去教訓這兩個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