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那個男人不止一次出現在自己的夢裏,每一次當喬蕁想看清對方模樣的時候,對方的身形就會被一團迷霧擋住,看不真切。
也不光是大橋上的那一幕,還有很多很多日常生活的小點滴,有喜有悲,但交織在一起卻成了最甜的感覺。
剛開始喬蕁認為那夢中的男人是白斬,但隨著夢到的次數越來越多,她的疑心就更重,不光是身形有所差異,兩人流露出來的氣質更是迥然不同。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經常夢到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嘎吱——”
正胡思亂想之際,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不經意間發出一聲尖銳,那個開門的人“嘖”了一下,更加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知道進來的人是誰,喬蕁暗中蹙了蹙眉,選擇裝睡。
白斬腳步盡量放緩走到了喬蕁麵前,當看到那小女人安靜沉睡的側顏時,邪魅的唇角不由得微微上翹,露出一絲溫柔。
不管怎麼樣,他真的得到了這個小女人不是嗎?雖然五年過去了,這個小女人對於他還是有些隔閡,但是他相信時間會改變一切,他可以等也願意等,等著對方從心底裏接受自己,隻要這個人是喬小諾。
不過唯一心裏不舒服的就是白啟,想到他,白斬的眸子閃過一絲不快,這麼多年一直隱姓埋名地生活在這裏,心緒也得到了平靜,就是當看到白啟的時候他的心就像壓了塊大石頭似的,尤其這孩子長得越來越像那個男人。
他也曾想過偷偷送走白啟,但是想到送走白啟後喬小諾的精神狀況,他也就勉為其難地忍了下來。
小諾,我到底該拿那個孩子怎麼辦呢?
白斬用手指劃過喬蕁的秀發,指尖傳來的柔軟觸感讓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無奈地歎了口氣,白斬身子向前,低頭,在喬蕁光潔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淺吻,之後動作輕緩地躺在了喬蕁的身邊,聞著女人身上傳來的令人舒適的芳香,緊繃了一天的精神頓時鬆懈下來。
聽著身邊的白斬呼吸越來越淺顯,喬蕁這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轉過頭來盯著睡著了的白斬。
挺立的鼻子,猶如歐洲人般立體的五官,毫無疑問,無論是從長相還是性格上看,白斬都是完美的,但是不管喬蕁怎麼心理暗示自己,她就是沒有辦法去過分親近對方,五年前,她第一次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白斬,那個時候白斬告訴自己,她由於出了車禍所以送到醫院,大腦受到了創傷所以失憶了,記不起很多以前的東西。
住院的日子裏,白斬每天都會和自己說說話,聊一聊自己和他以前的事情。從他的話中喬蕁也就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以及眼前的白斬是她的未婚夫。
自己和他都是孤兒,在同一間孤兒院長大,屬於青梅竹馬的那種。剛開始喬蕁還是有一點疑惑的,但出院之後,白斬還特意帶著自己去看了以前的孤兒院,院長還特別熱情地祝自己和白斬百年好合。
一個人說可能沒什麼,但是架不住身邊一個接著一個人都祝福自己和白斬的這段婚姻,後來喬蕁便發現自己懷了小啟,她也很驚訝,這孩子在車禍後居然還能活下來,可不知怎麼,白斬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顯得卻不是很開心,一直盯著自己的肚子看,喬蕁那段時間還很苦惱,該不會白斬不喜歡奉子成婚吧?
可是沒有幾天,白斬就對自己浪漫求了婚,兩人順利領了證。
但領證完事,她在懷著小啟的時候總感覺白斬有些奇怪,時常一個人在想著什麼東西,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她上前詢問,對方一定會說沒事。
再後來,小啟出生,白斬曾經無數次暗示自己想要自己再為他生個孩子,但是喬蕁下意識地不想跟白斬有那種經曆,所以一拖再拖,到了後來白斬也就不提了。
其實,白斬真的很愛自己吧,要不然哪個男人會忍受五年不能碰自己的女人。
喬蕁眸子一暗,對於白斬,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了,心裏總有個聲音在勸慰自己,應該愛他,應該去愛白斬。但是每次夢到那個男人之後,她的想法就又改變了。
不過,這些事情暫時是不關自己什麼事情的。
喬蕁眉頭一挑,樂觀地想道,能拖就拖唄,反正自己現在有小啟,生活也不差什麼……
就是小啟現在上幼兒園了,自己天天一個人呆在這別墅裏麵,隻能和每天來兩個小時的鍾點工聊聊天,這樣無聊的日子是個人都受不了好不好!
她每次和白斬抱怨的時候,對方總會讓自己去跟其他家的太太們去打麻將消遣,可是她實在不明白那些個沒事就知道不斷攀比的貴太太們的生活好不好!
不行,得找個機會找點事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