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月完全是憑靠著一股求生的信念,才能走在街上。
看著車流車往,蘇眉月隻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她的婷婷在哪兒?
當時昏迷中,隻聽說婷婷被綁架了,並沒有說在哪兒,她該怎麼辦?
對了,報警!
去警察局,告訴警察,她女兒被人綁架了,快去救她,天黑了就來不及了。
蘇眉月一路往前走,病號服的腳下就不停的流出血來,地上蜿蜒著一條血線,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大家紛紛指指點點,還有人拿手機拍視頻轉發朋友圈,直到蘇眉月徹底暈倒在地,都不敢有人上前詢問或是相助。
他們生怕是新的碰瓷方式。
就在此時,一輛白色的寶馬停住了,車窗搖下,從裏麵露出蘇淩月的半張臉。
她戴著墨鏡,看著前方癱在血泊裏,一動不動的蘇眉月。
“這賤人趴在那兒幹嘛,怎麼不走了,隻要再多走幾步,上了人行道,到時候就省了我們許多事了。”夏建聲音狠戾的說道。
蘇淩月搖頭道:“不行,她現在不能死。”
夏建疑惑的看著她:“你心軟了?”
蘇淩月嘲弄的冷笑了聲。
“我的字典裏沒有心軟這兩個字。一看見蘇眉月,我就想到我媽在江家過的豬狗不如的日子,要不是柳惜晚那個賤人搶走了蘇永春,我怎麼可能會有江勝華那樣聲名狼藉的親生父親?
我說蘇眉月不能死,因為這是控製江寒的最好手段。江寒知道我太多的秘密了,她不死,我寢食難安。
就算我們是親姐妹,那又怎樣?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什麼都是假的,誰對我有幫助,誰就是我親人。
現在人人都道蘇眉月是神經病,其實真正的瘋子是江寒,早在她二十歲的時候,我就發現端倪了。
有次我看見,她在情緒激動的時候,直接吃了小半瓶的藥片,等她走出去後,我從地上找到一片滾落的藥片,送去醫院化驗。
你猜是什麼?重度精神患者才需要吃的抑製類藥物,那醫生還告訴我,這種病人一定要看好了,有很大的攻擊性,有嚴重的自虐自殘傾向。
如果能一直保持心情平靜,甚至愉悅,隻要克製好了,就跟正常人一樣,但如果激動起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而且會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嘴,會把最害怕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夏建立即明白了過來,拍掌大笑:“高明,太高明了,我們現在一切都很順利,柳氏很快就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下了,等老頭子一咽氣,你就是柳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顧長安和江寒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確該送他們歸西了,與其由我們自己出手,太過顯眼,倒不如讓他們狗咬狗,自相殘殺。”
蘇淩月得意的大笑了起來,吩咐夏建:“找個不起眼的人,用公共電話通知顧長安一聲,讓他趕緊來救他的心上人。”
“我辦事你放心,保證妥妥當當。”
……
蘇眉月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全身像浸泡在冷水裏,好冷,真的好冷。
唯一感覺溫暖的地方就是手,她閉著眼睛動了動,發現自己的手似乎被人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