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命人把蘇眉月和孩子轉移到秘密場所,又派了保鏢層層把守。
此時他倒是慶幸,幸虧蘇眉月依舊處於昏睡中,沒有清醒,否則恐怕又要懷疑他的動機不純了。
沒辦法,錯過一次的人,在蘇眉月的心裏留下了可怕的記憶和痕跡,想要清除,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而他現在,最欠缺的就是時間!
蘇眉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醒來,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環境,心裏隱約有點慌。
不過當看見夏婷婷的課時作業,稚嫩卻認真的筆劃,停留的時間就是今天時,她才逐漸淡定了下來。
隻要依舊和女兒在一起,不論在哪個地方,不論是窮是富,都沒有關係。
她淡定的起床穿衣,收拾床鋪。
睡了這麼久,活動一下身體,感覺四肢協調多了。
肚子有點餓,蘇眉月推開房門想去廚房做點吃的。
她不知道廚房在哪,隻能一間間找過去。
突然有兩個交談聲,從某間屋子裏傳出來。
蘇眉月隻認識其中一個,顧長安的聲音。
“顧總,怎麼辦,江寒的人綁架了蘇永春,對方傳來消息,要你交出蘇小姐,還要答應和她結婚,否則她就把蘇永春的人頭快遞過來。
蘇永春是死是活,關係不大,但是我們的計劃正到關鍵的時候,蘇小姐還有大用,絕不能拱手讓給江寒!”
蘇眉月聽見這句話,原本渾渾噩噩的狀態,立即如同泡了冷水,打了個寒顫,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顧長安的聲音過了許久才響起來,是那般陰沉,甚至帶著一點尖細,隔著門,都有點不像他的聲音了。
“我們雖然已經初步取得了柳老爺子的信任,但那老東西狡猾的很,就算表麵相信,我是他女兒、外孫女、重外孫女都看重的人,卻依舊不肯說出遺囑在哪兒。
找不到他的遺囑,我們先前所付出的努力,全都白費。柳惜晚現在對我還有用,我不能失去這顆棋子。柳惜晚最在意的就是蘇永春,所以蘇永春不能死。”
“顧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忘記昨天在醫院聽到的談話了嗎?我們早該想到,當年的江寒才多大年紀,有什麼能力整垮偌大的顧氏?
原來背後真正的操盤手就是那老東西。當年柳惜晚表麵上和顧太太交好,其實一直是在當臥底,探聽顧氏商業機密的消息,從而裏外聯手,給了顧氏沉重一擊,也讓顧總你受盡苦楚。”
顧長安冷笑的聲音帶著讓人害怕的力量,從門裏傳了出來:“我當年受過的家破人亡的痛苦,我會一點一點的報答在蘇眉月的身上。”
“顧總,那江寒的要求?”
“答應她!反正大家的目地一樣,女人就是愚蠢,總是願意相信那些虛無飄渺,很外在的東西。等我找到老東西的遺囑,徹底將柳氏變成顧氏。
什麼江寒,什麼蘇淩月,夏建,柳惜晚,我一個一個來收拾。對了,還有蘇眉月那個賤人,到時候我會讓他們挨排跪在我爸媽的墳前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