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鳴,我有個疑問。”
路一鳴目光陰鷙地看著慕安心的模樣,心裏暗自奇怪,為什麼這個女人還能保持清醒。
以前他用過這個藥,即便是一半的藥量,某個不識趣的女人也徹底失去理智,死死地巴著他,求著他上。
為什麼麵前這個女人會例外。
例外到讓他無法放手。
“什麼疑問,你說。”
慕安心勾唇,單手支撐著下巴,趴在桌子上,眼神有幾分迷離。
“路一鳴,你說如果在你開的房間裏有人死了,你能不能置身事外?”
“你想死?”
路一鳴眯眼,緊緊地盯著慕安心。
慕安心哧的一聲笑了,搖了搖手指。
“不,我隻是跟你探討一下這個問題。你說,如果我死在你開的房間,你背後的人能不能保住你。”
路一鳴眉頭不自覺地蹙了一下。
以前他玩的女人,雖然有不情願的,但是最後要麼要錢,要麼要名,總歸是有東西打發,並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事情。
所以他才能夠繼續在娛樂圈逍遙。
有能力管這事兒的人,看在他家老子和老爺子的麵子上,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如果人死了……
容傾會為了這個女人跟他們路家鬧掰麼?
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安心,路一鳴心裏遊移不定。
如果是以前,他會覺得,一個女人,不過就是一個玩意兒,玩玩就算,任何一個有身份的男人都不會為了隨便玩玩的女人而不顧利益。
可是這會兒看著慕安心,他突然不確定了。
如果是慕慕這樣特別的女人,真的隻是玩玩麼。
若是她在容傾的心裏很重要,容傾會不會為了她拚的魚死網破。
手機鈴聲響起。
慕安心唇邊露出一抹笑,她接通了手機。
“喂,嵐嵐,曉曉到了你那裏麼?”
“到了,心心,她說你跟路一鳴在一起,怎麼回事,你們在哪裏,要不要我去接你?”
聽著話筒那端傳來的著急的聲音,慕安心的心裏湧起溫暖。
在任何時候,許青嵐都是毫無保留的關心她。
有這樣的朋友,何其幸運。
“嵐嵐,我沒事,我一會兒就回去了,你別讓曉曉走,幫我照顧好她。”
說完,慕安心就掛斷了電話,不理會那邊許青嵐氣急敗壞的聲音。
她把手機隨手塞進了口袋裏,抬眸看著路一鳴,突然笑了。
“路一鳴,你說,如果我拚死不從,我能不能傷到你?”
說著,慕安心慢吞吞地把工具刀從桌子下麵拿到了桌麵上,薄薄的刀刃上,染著點點血漬,在暗淡的燈光下,暗淡卻驚心。
路一鳴的視線落在血漬上,震驚地發現,空氣中已經有了淡淡的血腥味兒。
這個女人,竟然是用這樣的方法保持清醒的麼!
慕安心腦子又開始發暈,她拿起工具刀,往自己的手臂上一劃。
單薄的衣服被割了一道口子,皮肉被隔開,鮮血一下子湧出來,把淺色的衣服染上了血漬。
“路一鳴,我如果對著你下刀,隻會選擇三個地方。一,你的小弟弟。二,你的眼睛,三,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