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菲菲一聲哭訴，唱作俱佳。
慕江山一頭霧水地看著謝菲菲，聽著她的話。
等到她說起麵前的“慕安心”是他們的女兒慕戀菲的時候，慕江山徹底地愣住了。
“你，你說什麼？這是戀戀，我們的女兒？”
謝菲菲淚痕狼藉，把所有的事情又重新講述了一遍，當然，一些不堪的事情就省略了，畢竟事關慕戀菲的名聲，她做母親的，不能不為女兒考慮。
“太過分了！”
慕江山拍著桌子，憤怒地站起身，繞著茶幾轉了兩圈，心裏的火氣蹭蹭地往上竄。
他捧在手心疼得女兒，竟然被這樣對待，欺他慕家無人麼！
慕江山頓住腳步，忍不住蹙眉。
顧家，夜家主母，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雖然自己的女兒他心疼，但是卻不能因為心疼女兒，就把整個慕家給葬送進去。
說到底，終究是慕家無人。
如果慕家有強韌的後盾，他也可以毫無顧忌地去對上顧玉若，甚至把顧夢璃拉下來，可是慕家，不夠那兩個狠毒的女人玩的。
慕江山有些羞愧地低頭，避開慕戀菲的目光。
慕戀菲眼底閃過一抹明了。
慕江山這副模樣，她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年頭，還不是誰家有錢有勢，誰就能夠肆無忌憚，慕家沒有那個本事，就隻能認命。
認命……
她不想認！
慕戀菲的眼裏閃過陰霾，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她現在頂著慕安心的臉，已經是喪家之犬了，根本無處可去，也無人可收留。
除了慕家，再也無處可去。
所以，她即便不滿慕江山的態度，也不想失去這個最後的避風港。
轉開目光，慕戀菲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地問。
“爸，我剛剛走進來的時候，你把什麼收起來了。怎麼，不能讓我和媽看到的麼！”
慕戀菲說著，就往慕江山的旁邊走去，臉上是帶著幾分撒嬌意味的笑。
這本就是她和慕江山相處的模式，可是她忘了，她現在是慕安心的臉，而慕安心，從當年離開之後，就再也不曾對慕江山露出過這樣小女兒的姿態。
這會兒看到，慕江山怔忡了一下。
說到底，還是他當女兒養了二十來年的孩子。
低頭，慕江山歎息一聲。
“沒什麼，一塊玉佩而已。”
說著，慕江山拉開抽屜，拿出玉佩，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唯一兩個字。
如果他很早就知道當年的事，就不會有現在左右為難的情形發生。如果慕安心對他不是現在這樣的仇恨，那他就可以搭上冉今朝了。
等等！
慕江山猛然抬頭，目光落在慕戀菲的臉上。
不，是落在和慕安心一模一樣的臉上。
慕安心和安碧藍有幾分相像，所以這些年慕江山才沒有懷疑她不是安碧藍的女兒，隻當自己戴了綠帽子。
而慕安心，實際上和慕戀菲也是有那麼幾分相近的。
所以慕戀菲才能整容得和慕安心幾乎一模一樣。
除了神情語氣，幾乎就是同一個人。
慕江山的心裏突然湧起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如果……
那他就可以和MS緊密聯係到一起。
到時候……
慕江山的眼睛越來越亮，一個狸貓換太子的計劃，在心裏一點點地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