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還要在加護病房觀察。”
身後傳來略顯清冷的女聲,夜慕白回頭看去,是一頭短發英氣又嫵媚的金子璿。
她一手提著塑料袋,一手牽著哭的眼睛微腫的葉楚楚。
拉著葉楚楚走到旁邊的空位坐下,金子璿從袋子裏拿出礦泉水一一發給眾人。
“天氣太熱,就算擔心,也要補補水。”
等到水發到了每個人的手上,金子璿走到門邊,透過窗子向裏麵看,清冷的臉上終是多了幾分複雜的神色。
“他來醫院的時候還一直有意識,等到……等到他和我說了幾句之後,就徹底昏迷了,醫生說他現在情況很危險,尤其是胸口那處致命傷。雖然手術很順利,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並沒有完全脫離危險,還要再觀察。”
夜慕白皺了皺眉。
“他說了什麼?”
金子璿搖頭,沒有回答,腦海中想到剛剛看到葉戰的情形。
她一開辦公室,就被渾身是血的葉戰抱住了。
當時他已經奄奄一息,染血的手緊握住她的手,拚盡了全力說出了那句。
雲初,我愛你!
就為了說這句話,才來找她麼?
即便當時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即便神智都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昏迷,卻還是不顧自身傷勢到了她的辦公室等她。
跟她說這句話,有比治療傷勢更重要麼!
金子璿不自覺地有些發怔。
從第一次見到倒在她車前的葉戰,他就叫她雲初。
雖然後麵在她的抗議之下叫她子璿,但是他的眼裏,他的心裏,看著的,念著的,喚著的,依然是雲初。
她突然迫切想要知道葉戰與雲初之間發生的事情。
她轉頭看向夜慕白,眼底的神情有些脆弱。
“他總是叫我雲初,雲初是誰,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能和我說說雲初的事情麼?”
夜慕白默了默,點頭。
加護病房外麵,幾個人坐在椅子上,你一言我一語,將所知道的關於葉戰和雲初的事情,全都講給了金子璿。
等到所有人都說完了,夜慕白正色看向金子璿。
“我們知道的就這麼多,當年雲初失蹤落海後,葉戰找了半年之久,可惜,遍尋無果。雲初被警方判定為死亡,但葉戰一直不肯相信,每年他都會到沿海的各個地方去找。直到前幾個月他遇見了你……金醫生,也許你對於葉戰叫你雲初心懷不滿,但是我查過你的資料,隻能查到你近幾年的事情。你以前是什麼人,身上發生過什麼事,雖然履曆都可尋,但深入調查,都經不住推敲。你這個身份,就像是憑空出現的。”
金子璿聽後呼吸一滯。
好一會兒,她澀然一笑。
“我失憶了,隻記得近幾年的事情,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以前發生過什麼,隻知道我是金子璿……”
無人得見的地方,金子璿放在身後的手死死地握成拳頭。
真的會有這麼巧嗎?
看來她改天該去問問那人了……
加護病房外麵,時間似乎停止了運轉,幾人就這麼安靜無聲,就是總愛纏著夜慕白的葉楚楚,此刻也不由自主地噤了聲,乖乖呆在金子璿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