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固執地揚高了下巴,冷哼一聲。
“那又如何?即便你說的是真的也不能證明什麼,江山可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他既然接我回到這裏,就證明他還愛我,心裏還有我!”
安碧藍的話,正正地戳在了謝菲菲的心上。她正是因為這一點,才這麼痛恨。
不過,她不會表現出來讓安碧藍得意的。
心裏這樣想著,臉上的表情更是不屑。
“哈哈哈,安碧藍,你果然愚不可及,你真以為江山愛的是你?他不過是另有目的。隻有你這個傻子才傻傻地被蒙在鼓裏,真是可憐啊!”
安碧藍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反問。
“什麼目的?”
安碧藍自然是想要從謝菲菲口中探查到慕江山的陰謀,但謝菲菲又怎會將慕戀菲頂替慕安心的事說出來?
她嗤笑了一聲,歪頭得意地看著安碧藍,像是戲耍老鼠的貓。
“什麼目的你別管,你隻需要知道,現在的你,隻是一個被同情的可憐蟲,寄人籬下而已。”
“寄人籬下?嗬……謝菲菲,別忘了,現在住在這的是我。”
“那又如何,現在你還不是獨守空房?你……等等,你叫我什麼?”
謝菲菲察覺出不對,慕江山不是說給她吃了失去記憶的藥物,安碧藍的也完全記不起經曆過的四十多年嗎?
而且藥物裏也含有大量的鎮靜劑,她會昏昏沉沉。
如果安碧藍真像慕江山所說記不起來,人也糊塗,那她從出現到現在,並沒有說過自己是誰,安碧藍是怎麼知道的?
看著謝菲菲的神色,安碧藍心中警鈴大作。
她剛剛一不小心竟然叫出了謝菲菲的名字,真是太大意了。
安碧藍心裏不禁有些懊惱,目光一轉,卻無意間瞥過麵前的那本結婚證。
故意做出一副鄙夷的模樣,安碧藍白了一眼謝菲菲。
“你腦子有毛病啊,結婚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你的大名,我就算是瞎子,我沒法裝作看不到!”
謝菲菲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剛剛她根本忘了這茬,還自己弄得神經兮兮的。
這麼想著,謝菲菲趕緊將結婚證收了起來,臉上再次換上了譏諷的笑容,她可沒忘了今天的目的,更沒忘了當初慕戀菲失蹤之時,她是如何不顧臉麵的在安碧藍麵前苦苦哀求。
雖然安碧藍已經不記得,雖然那是她自己胡亂猜測下得定論,但謝菲菲能和慕江山在一起,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本事是一樣的,所以隻要想起夜爵療養院的哀求下跪,謝菲菲就覺得顏麵全無,更是將這些事情全都算在了安碧藍的頭上。
“哼,我不和你耍嘴皮,沒意義。說起來,你們慕家真可憐,你成了下堂妻,你弟弟也家破人亡。”
謝菲菲故意咂嘴歎息,想氣慕安心。
搖頭晃腦的時候,目光一轉,就看見安碧藍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不由瞳孔一縮。
之前慕江山一直跟她說,和安碧藍隻是虛與委蛇。
可是,她並不知道慕江山為了哄騙安碧藍,兩人夫妻感情很好特意買了戒指。這會兒冷不丁看到,心裏剛剛平複下來的怒火,還有妒火不由又燃了起來。
“安碧藍,你手上帶著什麼,給我摘下來,我才是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