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今朝蹲下身,輕輕拍了拍慕戀菲的背。
“哥哥,求你了,幫我調查清楚好不好,我養母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她那麼善良,怎麼可能殺人。一定是有人逼迫她這麼做的,求求你。”
慕戀菲有些崩潰的說著,轉身抱住冉今朝嚶嚶的哭泣起來。
“別哭,哥哥在,哥哥一定調查清楚。”冉今朝看著慕戀菲這副柔弱的樣子,對慕戀菲的態度似乎緩和了一些。
不過,目光依然深濃,莫測高深。
有些疑點還沒有理清之前,維持現狀才是最好的選擇。
那些疑點,他一定要弄清楚,才能拚湊出事情的全貌。
比如,慕家的真正的情況。
冉今朝哄著慕戀菲,將她送回了房間。
隨後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謝菲菲的供詞,我想看一看,方便麼?”
“冉總想看,隨時都方便!”電話那頭傳來了朗笑的聲音。
……
夜幕白一直派人關注謝菲菲的情況,自然知道慕江山去探監的消息,也知道謝菲菲在認罪後,竟然再次申請了律師,打算為自己辯護。
與此同時,冉今朝也得到了這個消息,他打算讓慕戀菲有參加這次的庭審。
至於這麼做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他知道,夜幕白和慕安心一定會去。
他要看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他的妹妹,又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一切都發生的很快,甚至有點莫名其妙。
死不開口的謝菲菲招供了,招供的同時,又把另外一個名叫李琴的女人拖了出來。
事情像是蒙了一團白霧,誰也看不清,霧後麵,到底掩藏著什麼樣的真相。
……
開庭的時候,慕安心和夜幕白同時出場,他們的身份是原告。
謝菲菲自然就是被告人。
而在被告人的家屬席,也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慕江山,另一個,是年輕的女人,帶著墨鏡口罩,把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她是誰,慕安心卻看了出來,那個帶著墨鏡的女人,赫然是冉唯一。
慕安心皺了皺眉,靠近夜幕白小聲的問道:“冉唯一怎麼來了?”
“不清楚。”夜幕白也皺了皺眉,淡淡地回答了一聲。
慕安心沒有看到的位置,他的眼裏泛著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冷。
那個冒牌貨竟然也敢來,她和謝菲菲又有什麼關係呢?
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慕安心目光控製不住地往冉唯一的方向看,有一種想要去脫下她墨鏡和口罩的衝動。
不過很快的她便將這種衝動壓了下去。
她皺眉,對自己的情緒感覺有些奇怪。不過想來想去,她歸結於,自己已經無形中對所有和謝菲菲有關的人產生了厭惡。
所以才會看冉唯一格外的不順眼。
當然,肯定也有冉唯一之前找過她麻煩的原因。
他們都坐在前排,並沒有留意到,旁觀席位置的最後一排,一個同樣帶著墨鏡的男人悄然落座,並且,把自己的身形隱在了前麵旁觀的人身後。
那個男人也戴著口罩,他的目光始終緊緊的盯著慕安心,一次也沒有離開。
隻不過,怎麼看都看不到慕安心的臉。
因為今天,慕安心也將自己喬裝了一下。
不僅是因為她是慕慕,是國民小師妹。還因為她的眼睛哭得紅腫得不像樣,根本沒法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