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你來看我，我真的太開心了。你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姨媽，讓她開開心心的。我知道，這些年我一定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我一定會懂事，不會再讓你操心了。”
顧若雪說著，明麗的眼眸眨了眨，水汪汪地看著夜慕白。
夜慕白安靜地坐在那裏，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不管顧若雪說什麼，他都像沒有聽到一般，由著顧若雪唱獨角戲。
顧若雪有點尷尬，不過夜慕白難得來看她，她想著辦法去想一些話題，希望能夠引起夜慕白的共鳴。
說到開心的地方，她手也跟著比幾下，興高采烈的模樣，很是吸引人。
隻是落在夜慕白的眼底，卻蕩不起絲毫的波瀾。
就那麼靜靜地坐了許久，夜慕白驀然起身，轉身就往外麵走去。
“夜哥哥！”
顧若雪著急地直起身看過去，不明白夜慕白到底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的來了，這會兒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她完全不明白夜慕白是什麼想法。
夜慕白根本不理會顧若雪的呼喚，直接走了出去。
……
夜深了。
慕安心躺在床上，看著陽台的方向。
以前，一個厚臉皮的男人會不顧她的反對，從那裏翻進來，在她膽戰心驚的責怪中，得意地大笑，然後，把她重重地抱在懷裏。
以後，還會有人從那裏走進來麼？
閉上眼睛，眼前又出醫院看到的那一幕。
心，揪扯著疼。
“這樣，也好……”
她呢喃地說著，唇邊勾起一抹笑，緩緩地把臉埋進了枕頭裏。
也把淚埋進去。
咫尺，此刻，卻仿若天涯。
……
1202的陽台。
夜慕白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隔壁的陽台。
平日，他早就直接翻過去，哪怕慕安心已經睡著，也想要進去看看她的睡顏。
有時候，也會悄然地睡到她的身邊，然後，在睡夢中，兩個人擁抱到一起，靜靜地相擁著入睡。
每每那個時候，心裏便格外的安生。
可是此刻，他看著陽台，卻久久沒有動。
夜深露重。
他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就那麼標槍一般站在那裏，隔了很久很久，才終於轉身，走進了房間裏，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
醫院。
夜慕白坐在顧夢璃的床前。
“媽，醫生說你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不過，要好好修養，以後不能生氣。”
顧夢璃橫了一眼夜慕白，輕哼。“隻要你不氣我，我就不會生氣，其他人，哪裏有讓我生氣的資格。”
夜慕白聽到顧夢璃的話，也不反駁，就淡淡地坐在那裏。
他不希望母親生氣，但是，他也同樣不願意因為母親的身體就無原則的妥協退讓。
他的底線擺在那裏，不想後退一步。
不然的話，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及後麵無數次的後退。
他太了解自己的母親能夠得寸進尺到什麼程度。
“行了行了，你也不用擺那樣一張臉給我看，我不會逼你，但是你想讓我接受她，也沒那麼容易。”
夜慕白笑了笑，沒出聲。
顧若雪在旁邊甜甜地笑著，也不插話，乖巧的模樣，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