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白無奈地皺眉。
他還沒等問出口，母親就已經把他的問題堵了回來。
又追問了幾句，顧夢璃卻隻是道歉，完全不說任何實質性的東西，咬緊了牙關，把一切的事情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樣的顧夢璃，讓夜慕白覺得像是刺蝟。
明知道是突破口，卻隻能對上尖銳的刺。
自己的母親，那些審訊的手段又不能用在她的身上。
“媽，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最近這段時間，有惡勢力的人要對付我。他們似乎知道了我曾經夜魅的身份，所以派了人專門過來對付我。這次的事情，我覺得不單純，所以，你快點告訴我，到底是誰在幫你操辦這件事情。至少讓我調查一下，對方和惡勢力有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他和惡勢力絕對不會有關係的！”
顧夢璃著急地說。
說完之後，發現自己的語氣太急切了，很容易暴露出其他信息。
趕緊收斂了一下心情，顧夢璃輕聲地說。
“兒子，就當媽求你，不要追究幫我辦這件事情的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我可以和你保證，他絕對有正當的理由對付慕安心，不可能是惡勢力的人。”
夜慕白的眉頭皺起來。
母親如此維護的人……
心裏有了隱隱約約的想法，夜慕白也不再逼迫顧夢璃，又聊了幾句之後，直接掛了電話。
然後，他撥通了容傾的號碼。
“老大。”
容傾一雙眼睛看著幾個電腦屏幕，又分心出來接電話。
一心多用，還分毫不亂。
“容傾，你幫我查查我媽最近這段時間都和誰接觸的比較頻繁，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人。如果發現特殊的人，就繼續往下摸查。”
“伯母？”容傾挑眉，瞬間反應過來。“老大，這次的事情，不會是伯母找人做的吧？”
夜慕白默認。
“我靠！”
容傾控製不住地爆了一句粗口。
想到說的人是夜慕白的母親，他及時地把後麵一連串的髒話收了回去，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老大，我知道了，你等我的消息。”
夜慕白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
顧夢璃撥通了寧世傑的電話。
通了之後，說了一會兒，又吵了兩句之後，顧夢璃惱火地掛斷了電話，直接吩咐司機往寧世傑的住處而去。
她有些生氣。
寧世傑的做法她理解，畢竟是為了女兒報仇。
可是，寧世傑完全不理會她的阻止，差點害得夜慕白出事的事情，卻像是一根刺梗在顧夢璃的心上。
而且，剛剛跟夜慕白說的時候很堅定。
她自己卻忍不住想，寧世傑是不是真的還有其他的身份。
如果他真的是夜慕白的敵人，能不能為了她放棄對付夜慕白？
心裏這樣想著，顧夢璃的心卻是沉重的。
寧世傑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她太了解了，這麼多年來，他的那份野心和不為女人改變的狠心完全不曾變過。
隻不過，之前的重逢讓她蒙了心，竟然忘了，這個男人真的狠起來，是連自己都下得去手的狠人。
目光看向車窗外，顧夢璃隻覺得天空的陰沉壓到了自己的心上。
她的人生，就像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