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說,小橋自不會懷疑,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豁然一亮般道,“小姐,我想起來!花姨平日雖不喜和人打交道,但是她與臨安城城西布料鋪子的沈大娘偶爾有來往。”
城西布料鋪子?
薑琳琅心裏記住了這個地方,然後點點頭,“有空去看看。”
此事,暫時擱置。
既然她要查十年前的事情,又是千絲萬縷、錯綜複雜的案子,僅憑她一人之力本就艱難。好在,她有耐心,可以慢慢來。
伸手按在心口那處,她閉上眼。
不要著急,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接下來的兩日,薑琳琅都待在營帳內,哪裏也沒去。
而令她有些異議的是,容玨這兩日也沒有回來過,一次都沒有。
甚至晚上都不回來睡了……
咳咳,重點不是這個。
“大人在審問犯人。”
不管她怎麼問,暗衛都一板一眼地回答這句。
薑琳琅不禁惱怒,審問犯人?齊兆那個草包,不都已經收集了他的證據了嗎?
還需要審什麼?
沒由來的,她就覺得這是某人的借口。
而事實上。
此時營帳臨時的牢房中。
“容玨,你這個奸臣,你快放開我!”齊兆被捆在木樁上,渾身憔悴狼狽,此時正惡狠狠地瞪著坐在他麵前的太師椅上的男人。
容玨手裏端著一盞茶,不為所動。
“你不能把我怎麼樣!父皇不會同意你對我用刑的!”見侍衛們拿了鞭子,他不禁渾身一顫,想起那天容玨命人鞭笞侍衛,還空手捏爆了一人腦袋的畫麵,才有的氣勢一下弱了下去,雙腿顫顫。
隻能壯膽般地梗著脖子搬出了皇帝。
容玨輕嗬了聲,“陛下下旨收押。一個不受寵無實權的王爺,你以為,還有機會出去麼?”
一抬手,杯盞中剩餘的茶水一飲而盡。
立即有人給他重新倒上熱茶。
而齊兆卻咬牙切齒,強自鎮定地反駁,“你胡說!你沒有證據定我的罪,父皇不會讓你私自處置他的孩子的!”
“天真。”
對於齊兆的話,容玨隻挑眉,輕嘲地吐出兩個字。
隨即他道,“廣陵王,當日你想殺我的時候,想永絕後患這點做得很好。隻可惜,你還是差了點。”
說著起身,他從那侍衛手中拿過滿是倒刺的鞭子,輕悄悄朝空中甩出去,淩空的一聲響,驚得齊兆冷汗泠泠。
“我既然抓了你,除非是屍體,不然你絕對見不到你的父皇。”
手起,滿是倒刺的鞭子落下,一聲淒慘的哀嚎叫聲隨即落下。
容玨滿眼冰渣子,麵不改色,一下又一下。
活埋,亂箭。
他腦海中驀地就想起薑琳琅替他擋的那一箭。
齊兆想他死,那便要做好,被他百倍千倍還回來的打算。
真是——
很想弄死眼前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