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
趙羽看了一眼,水盆裏的水發紅,顯然,他的頭被人打壞了。
“哼,輸了。”翟飛不服氣地道:“我當時手裏就是沒有槍,如果有槍,絕對要他的命。”
趙羽笑了,感覺翟飛像是個血氣方剛的弟弟,打輸了雖然鬱悶,但是並沒有怨天尤人或是自憐自哀,反而給人感覺很調皮的感覺。
趙羽道:“頭皮破了就不要沾水,有創傷藥嗎?”
“有,創傷膏。”
趙羽接過創傷膏,撥開翟飛的頭發,看到了一道口子,口子不深,但是很長。
“對方用家夥了?”
“嗯,鐵指環,媽的,孟卓這小子最陰險,總是喜歡用這些東西暗算人。”翟飛氣憤地道:“下次絕對讓他好看。”
“你給我安分一點吧。”趙羽輕輕地給他上藥,一邊道:“你留在這個地方,堅守在一個人都沒有的院子裏,堅持練武,為的不是和人好勇鬥狠吧?”
“當然不是。”翟飛抬頭道:“但是他們欺人太甚,我就是受不了他們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明明是華夏人,卻去學什麼外國的功夫,還說咱們華夏的功夫不行,我就是不許他們這麼說!”
“低頭低頭。”趙羽繼續給他上藥:“功夫不是用來施行暴力的,要真正地理解武術,就應該知道,化止幹戈,才是‘武’的本意。我希望你用武術來多交朋友,而不是到處樹敵。”
“朋友?他們那種人,也配跟我交朋友?要是你的話,讓我拜師我都樂意。”
“低頭。”趙羽按著他的頭:“武學注重的是心靈的修為,你隻知道紮馬步走梅花樁怎麼行?槍法練的再好,沒有一顆武者之心,不能容納這個世界上的其他門派和格鬥風格,就注定是個狹隘的人,不配稱之為武者。隻知道靠武力分高低、定勝負,那樣的你,和他們有什麼區別?”
“那我還能忍啊?”
“當然要忍。”趙羽合上藥膏的罐子:“你得比他們更有風度,更有內涵,更沉得住氣。不能動不動就動手,那成什麼了?還有,以後受傷了別用水衝,用酒精擦拭傷口消毒,然後上藥。”
“知道了。”
肖棟梁呼出一口氣,他以為,挨揍的人回到家都要哭上幾嗓子,痛恨自己的敵人,又難過又窩囊。可是這個翟飛,身上被踹的整件衣服都是鞋印字,胳膊好幾個地方都擦破了皮,腦袋也掛了彩,可是依舊生龍活虎,看上去並不消沉。
或許,這就是自己和他們這些強者之間的區別吧。
“總之,以後他們說什麼就讓他們去說,如果說的管用,我們還練基本功幹嘛?真正孰強孰弱,應該在最值得證明的時候再去證明,不需要逞一時之勇,更不要逞口舌之快。”
“趙羽大哥,您收了我吧,我覺得,你說的話都可有道理了,而且你的功夫我也佩服,我願意給你當徒弟。”
趙羽笑了笑,剛要說話,遠處傳來了一陣騷動。
“媽的,那小逼崽子到底住哪裏啊?這裏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嗎?”一個人大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