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飛看著天花板：“我得先活到那一天再說。”
“放心，死不了，我手下有準。醒了是吧？醒了跟我來院子裏，我們繼續。”
淩晨之前，翟飛整整被趙羽打暈過去三次，每次都是醒了繼續揍，揍暈了就用藥給治。翟飛簡直懷疑趙羽就是來折磨自己的。
第二天一早，趙羽去接姚小婧和李美琪，帶著他們回到了學校。
姚小婧和李美琪沒有直接去教室，而是來看趙羽和翟飛的訓練。趙羽這幾天幾乎也不上課了，就在這裏和翟飛展開特訓。
姚小婧和李美琪見到翟飛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住了。
翟飛的樣子慘兮兮的，嘴角還腫著、鼻子也插著紙團、渾身都是傷痕。
“你……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李美琪轉過頭問趙羽：“你對翟飛做了什麼！？”
“沒事沒事。”翟飛腫著臉笑著道：“他就是打了我一個晚上，打暈過去三次以後，罵我是廢物，就放過我了。”
李美琪睜大了眼睛：“趙羽！你還是人嗎？”
“我怎麼了？”趙羽問。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
“我怎麼對待他了？”
“你說呢！？”李美琪氣憤地站起來：“你這種方式，也叫做訓練？”
“對啊，當年我師父就這麼練我的。”
“你……你有沒有人性，這種體罰方式，早就不允許了，你這個已經嚴重出格了你知道嗎？”李美琪走進翟飛：“你怎麼樣？別理會這個瘋子了，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翟飛後退一步：“別，小姐姐，我知道你好心，但是師父，哦，羽哥他沒有壞心，他隻是想訓練我。”
李美琪被這兩個人快要氣死了：“你傻呀，這叫什麼訓練？！跆拳道、空手道、柔道、拳擊……哪個是這麼訓練人的？”
“他們是他們，我們國術館是國術館。”趙羽道：“你一個外行不要總是參與內行的事兒。”
李美琪道：“你這是犯法，你師父這麼虐待你，你就虐待別人？你當年被師父揍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疼唄，能有什麼感覺。”
“難道你不恨你的師父？”
“恨，我恨不得弄死他我。”
“那你還這麼對翟飛！？”
“對啊，他也可以恨我啊，但是他不敢跟我動手啊，他跪下發誓了的，不能欺師滅祖。”
“你……你你你你……。”李美琪被趙羽氣的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姚小婧小聲地道：“趙羽哥哥，這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趙羽歎了口氣，放下了東西：“內部的問題，我和你們也解釋不著，總之，一個星期以後，他會打敗毛衝。”
“打敗毛衝就那麼重要？”李美琪道：“就為了賭一口氣，就要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趙羽站了起來，走進了李美琪，毫不示弱地看著她，看著她那雙充滿了憤怒和埋怨的美麗眼睛，認真地道：“有，我活到今天，憑的，就是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