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林安安拎著保溫盒,讓司機送她去醫院。
她拎著保溫盒快走到球球的病房時,看到走廊上,沈少卿和霍琛在談話。他們兩個同框,她的角度看到霍琛的背部,沈少卿的正麵,她能看到沈少卿臉上的表情,對霍琛的態度,似乎好了很多。
頓住了腳步一會兒,林安安又邁步走上前。
沈少卿先看到了林安安,邁著長腿走向林安安,接過她手裏的保溫盒,下意識的蹙了下眉頭,“腳不疼嗎?”
“疼,就是因為疼,所以我來醫院了,過會兒掛個號看看。”林安安故意說話不跟沈少卿在一個點上,她知道沈少卿是問她走過來腳不疼嗎?
霍琛看著沈少卿走過去時,轉身看過去,看到林安安來了,從他們的對話中也聽出了林安安的腳有問題。
“安安,你腳怎麼了?”霍琛關心的問道。
“踩到了花瓶碎片,給劃破了。”頓了頓,林安安又好奇的問道:“霍琛,你怎麼會在這?”
霍琛看了一眼沈少卿,繼而又看向林安安,“你應該問他,他讓人過去把我給接來了,而且是坐專機飛過來的。我現在對坐飛機都有心裏陰影了,我是真不想來的。可是,我想想,這次畢竟是有人有求於我,應該會對我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所以,我還是來了。”
前半句話是話裏有話。
坐飛機有心裏陰影了就是前幾天被人騙去非洲的,霍琛這麼說,就是為了提醒沈少卿剛殘忍的對過他。
“是因為球球嗎?”林安安看向沈少卿。
沈少卿應聲,“球球還沒有渡過危險期,所以需要腦科方麵的專家來為球球看病。”
邊上的霍琛是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很淡然的看了一眼沈少卿,繼而又自顧整理了幾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雖然說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可是我兩天前差點死在非洲,所以我現在打算轉行,不當醫生救人了。”
“想想我也是,竟然是為了一個研究專題被別人給騙了,我是好心想救更多的人,可我自己被人騙到非洲差點死在外麵了。”
說來說去,這些話都是說給沈少卿聽的,這是在故意為難沈少卿。
見沈少卿一句話也不說,霍琛看了一眼林安安,繼而又看向沈少卿,“你把你對我做的事,告訴安安。我就是想知道,誰換成我,會大公無私,不去計較,立馬就過來救你兒子的。”
“我知道。”林安安看著霍琛說了這話。
霍琛是話音剛落,還等著看好戲呢,至少也為難一下沈少卿,至少也讓林安安幫他抱打不平一下,也好慰藉一下他這些天吃的苦,受的罪。
過了片刻,林安安抿了抿嘴角,語氣裏帶著懇求,“霍琛,請你救救球球,球球還隻是一個孩子。沈少卿對你做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就算你不肯原諒,也想想球球是無辜的,那是一條命……”
“行了,行了,我又沒說我不救,我要不想救,我過來做什麼?”他不過就是想平衡一下心裏,想為難一下沈少卿,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不去救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