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幫石頭哥,眼看著郝伯父沒有辦法做手術去世,她也是有些於心不忍,可跟何白開口要錢……
程苗苗收了收自己的思緒,如果她有錢她肯定會幫,可是她沒錢,如果她沒有認識何白,那郝伯父要做做手術,石頭哥根本不是想到讓她幫忙,那是何白的錢,不是她的。
想了半響,程苗苗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然後看向推門,進門。
“姐,你回來了啊,姐夫沒陪你一起回來嗎?”
“沒有,他有事情要做。”程苗苗走向壯兒和麥兒的身旁,看到他們兩個拿著筆在學寫字。
字歪七扭八的,他們這個年紀應該上學的,可是他們卻每天隻能待在家裏,甚至還要陪她去擺攤。原本在村裏是沒覺得什麼,吃苦都吃慣了,便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到了京城看到別的同齡孩子的待遇,程苗苗就有些心疼他們兩個。
他們聽話,沒給她惹過麻煩,她就是把他們兩個放在家裏一天,他們都不會亂跑,乖乖的在家裏等她。
程苗苗拿起他們寫字的紙,仔細的看了一眼,“麥兒寫的比壯兒寫的要好看很多。”
“可我寫的比小妹的多!”壯兒有些不服氣。
“你們認識自己寫的字嗎?”
“不認識。”
“不認識。”
他們寫的字,程苗苗還好能認得,她在家裏,弟弟妹妹沒出生時,她一直都有在念書。程苗苗指著字,“這個是隻,一隻小鳥的隻。”
壯兒美滋滋的笑著,“姐,你現在不用教我和小妹了,姐夫之前就說過,等到學生暑假過了再開學,就送我和小妹上學。”
“你們想在這裏上學?”程苗苗緊著眉頭,心裏有些憂愁。
“對啊,姐,你不是說,你也想送我和小妹上學的嗎?讓姐夫送我和小妹上學就好了。”壯兒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繼而拿著自己的書本,翻了幾頁,“石頭哥送的本子快要用完了。”
“先跟我一起去吃飯,別寫了。”
麥兒先起身,把筆給放好,看向程苗苗,“姐,這筆一掉地上,寫字就出不來水,壯兒哥已經弄壞兩支筆了。石頭哥估計以後都不會給我們買筆和本子了,壯兒哥也不知道愛惜一點。”
聽言,程苗苗微怔了片刻,石頭哥以前是一直都對她很好,她也想幫他,她要怎麼辦才能靠自己幫石頭哥?
“姐,我們走吧。”壯兒喚著程苗苗。
程苗苗隨即回神,帶著他們一起出門。
在何白家裏,傭人做的飯菜,壯兒和麥兒都很喜歡,到了下午三點多時,傭人還拿了甜品,和切好的果盤端給他們。這樣的待遇,壯兒和麥兒,已經喜歡上了。
如果他們再想在這裏上學,那以後她要帶他們離開,就可想而知他們會多難過。
可在這裏上學,似乎像是她們要在這裏安定下來,在這裏紮根。這些讓程苗苗很不安,就像是起初,她連一塊蛋糕都不敢讓壯兒和苗兒碰,到現在,她竟然也覺得讓他們吃這些沒什麼。
莫名的,程苗苗心裏很不安。
“姐,我和妹妹困了,今天讓我和妹妹住在姐夫家裏,好不好?”壯兒笑著看向程苗苗。
“不行,我現在送你們回去。”
到了晚上八點多鍾,程苗苗送完壯兒和麥兒回來,到家裏沒一會兒,何白回來了,程苗苗上前幫他接下他脫下的外套,“何老先生的身體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問題。”何白糾正程苗苗,“你是我的未婚妻,稱呼何老先生太過生疏了,至少也應該稱呼為伯父才對。”
程苗苗把他的西裝掛起來,因為西裝上傳來香水的味道,讓她微怔,沒有心情聽他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程苗苗放好了衣服,看向他,“我去給你倒杯水。”
“嗯。”
程苗苗端水遞給何白,“壯兒和麥兒今天跟我提了,你說要送他們去上學的事。”
“怎麼了?你是不是又不高興了?”何白接下睡,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他身旁的沙發上。
“何先生,你明知道你做哪些事是我不喜歡的,你為什麼要做?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你現在對他們這樣,看上去是好,可是將來也會給他們造成傷害,讓他們失去知足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