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笙約在城外一處荒郊,周圍有幾座廢棄的爛尾樓,其餘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坪。
“為什麼選在這兒?”
“易先生,你的性格我還不了解嗎?要是一個不滿意,你是會當場動手的,這裏人少,而且地勢寬闊,剛好夠你動手了。”
“顧予笙,我的女兒呢?”
兩人還在聊著,江夜寒從另外一邊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身後跟著江楓和王然。
而反觀易於焱這邊,身後至少帶了二十個保鏢。
“江夜寒,你想要你的女兒?”
顧予笙將輪椅上昏迷不醒的人推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把匕首正好抵在易小溪的脖子的地方。
“你還記的你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嗎?我的媽媽又是怎麼死的,現在你想要女兒,休想。”
她的臉上是偏執的恨意,看向江夜寒的時候,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
江夜寒雙手抱臂站在對麵,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你想要殺了她?”她指著輪椅上昏迷不醒的易小溪,“我倒是要看看,顧予笙的手上是怎麼沾惹上血腥的,顧予笙,你偷偷對我女兒下藥也就算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還想要殺人?”
“我變成今天這個模樣都是你一步步逼出來的。”
顧予笙抓著匕首的手緊了緊,再次將輪椅朝著前麵推了一點,“我告訴你,今天我叫你過來,不是讓你帶江芊沫回去的,而是……”
說到這裏,她的笑容突然變得無比的瘋狂,“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女兒是怎樣被我一刀一刀割死,以前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全部一點一點的還給你。”
易小溪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紅血跡,好像下一秒刀子就要沒入脖子裏麵一樣。
“怎麼樣,江夜寒,你現在有沒有什麼想要說的?”
易於焱的目光來回在兩人身上流轉,沒有任何做戲的模樣,顧予笙眼眸深處真切的恨意讓他都有些驚訝。
看來,今天,江夜寒必死無疑了!
他朝身後的人抬手示意。
身後的保鏢立刻上前呈一字形橫在兩隊人馬中間,忽視耽耽的盯著江夜寒,好像他稍微動一下,立刻就會有拳頭奉上一樣。
沒想到江夜寒突然盤腿坐在地上,眼底不僅沒有絲毫的擔憂神色,甚至有些許的期待,“顧予笙,你想動手就動手啊,就算是一刀刀割下她的肉又怎麼樣,你看我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他的身後,江楓和王然甚至還拿出零食大口吃著,就好像是在看電影一樣悠閑。
易於焱和蘇默默同時皺了皺眉頭,完全搞不清楚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江夜寒,你什麼意思?”顧予笙好像被惹生氣了,咬牙切齒的低吼出聲,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江總,可以呼風喚雨?或者有誰會來救你們?”
“當然不是!”
江夜寒擺了擺手之後雙手撐在身後,身體半仰躺著,“顧予笙,在你動手的時候,我勸你還是最好看一下你麵前的人是誰。”
他的話音剛落,江楓和王然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像是在嘲諷她的無知。
易於焱心底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的站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