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寒雙眼通紅,一直看著貝殼項鏈,“還給我。”
他盡量壓低語氣,手上傳來鑽心刺骨的疼痛讓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都說十指連心,幾根手指頭同時被折斷的痛楚差點讓他暈厥過去,隻有那雙眼睛一直透露著憤怒的光芒。
這一刻,他的沉著冷靜盡數瓦解,整個人已經快要被易於焱折磨瘋了。
易於焱笑得越來越歡,在四麵是牆的密閉空間裏,笑聲一直縈繞在江夜寒的耳朵邊,越來越刺耳。
他隨意的用手指勾起項鏈,讓項鏈在半空中飄蕩起來。
“易於焱,你還給我!”江夜寒發出憤怒的低吼聲。
易於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這個項鏈我很喜歡,就幫你收下了,畢竟你這樣一個馬上就要死了的人,這條項鏈對你來說也是多餘的。”
說完,他哼著歡快的小曲走了出去,項鏈一直隨著他的手指在半空中飛舞,偶爾發出貝殼相互碰撞的聲音。
“啊……啊……啊……”江夜寒像是一隻發狂的野獸,不停的低吼著,身體拚了命的想要朝易於焱撲過去,隻是任憑他怎麼掙紮也是徒勞。
他的聲音在這樣密閉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的壓抑。
審訊室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他不停的掙紮著,手腕上被束縛起來的地方已經紅腫不堪,甚至已經蛻了一層皮,密密麻麻的朝著外麵冒著血珠子。
易於焱,我和你勢不兩立!
一個人在黑暗中掙紮,易於焱做的一切將他擊的潰不成軍,心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第一次有想殺了一個人的衝動。
易於焱走出審訊室的時候,這才仔細的端詳著手裏這條項鏈。
做工精細,典雅又不失精美,很符合顧予笙的氣息。
他一度想要將這條項鏈扔在旁邊的垃圾桶裏,隻是還想研究一下這條項鏈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如果這條項鏈是送給顧予笙的,他不相信就是表麵上看到的這麼純粹。
易於焱沒有在監獄這邊多加逗留,徑直回到了別墅,顧予笙剛剛醒過來,還存在很多不確定的因素,他必須要留在顧予笙身邊,確保沒有意外發生。
同一時間,江夜寒海邊的房子裏。
江柄成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段子非也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這裏。
“爸,事情怎麼樣了?”
江柄成搖了搖頭,臉色很難看。
“早上來的那些警察我調查清楚了,是易於焱早就安排在警察局裏的人,還有那些記者都是易於焱安排的,現在網上關於夜寒的傳聞越來越難聽。”
“我們現在還不清楚易於焱在背後要做些什麼,隻有先等著。”
江柄成語氣很沉重。
他們已經安排好所有的一切,隻是存了一絲的善意,想要易於焱親自將公司送還過來,沒想到他破釜沉舟,來了這樣的一個計策,將他們打的措手不及。
王然氣喘籲籲的從外麵跑進來,“江老先生,這是易於焱叫人送過來的,還留下一句話,叫我們不要白費力氣。”
易於焱送過來的江夜寒簽字的認罪書還有協議書的複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