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芊沫使勁的搖晃著顧予笙,“媽媽,媽媽!”
奈何顧予笙一點反應也沒有。
過了一會兒,易於焱又回來了。
手裏拿著急救箱,瞪了一眼江芊沫。
江芊沫害怕易於焱,躲的遠遠的。看著他拿出紗布拿出酒精給顧予笙包紮傷口。
“你最好也老實的呆著,要是你和你媽媽再耍什麼花樣,我就不敢保證了。”易於焱手上的動作十分的嫻熟,還用毛巾給顧予笙擦了擦臉。
簡略的給顧予笙包紮完傷口,易於焱鬆了口氣,隻求顧予笙不要傷口感染,到時候就麻煩了。
“顧予笙你再忍過這兩天,到時候我們出了國,就好了。”易於焱,手指輕輕的沿著她的輪廓描繪著。
下了樓,找來保姆,“你跟我來!”隨後就又回了房間。
保姆看著易於焱臉上的抓痕,垂下眼皮。跟在了他的身後。
來到地下室門口,指了指裏麵的狀況,“你去把裏麵衛生間的衛生打掃一下,把鏡子也清理幹淨。”
易於焱陰狠的看著保姆,語氣從未有過的嚴厲,“這是鑰匙,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明白怎麼做嗎?”
“明白明白!”說完低著頭,瞥了一眼,從易於焱的手中接過了鑰匙。
易於焱歎了口氣,“過兩天我就走了,到時候你也可以回老家頤養天年了。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看了眼時間,易於焱就走了。
保姆看著手裏的鑰匙,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等到打開鐵門之後,走近了一看,顧予笙身上血跡斑斑的,額頭上綁著繃帶,但是還是有血跡印了出來。
江芊沫淚眼朦朧的看著保姆,“奶奶,我媽媽會不會死呀!我不要媽媽死!”
保姆湊近了看了看顧予笙,又想起了易於焱臉上的抓痕,突然就明白了。忽然有些後悔那天還不如就讓他們走了。
雙手都不知道不敢往顧予笙的身上摸去,吃驚的說著,“這孩子,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狠,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保姆嘴裏所說的當然是易於焱了。
保姆這會兒就算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還是聽話的起了身,打算去廁所收拾衛生。
剛要起身,手就被拉住了。“求求你,阿姨,幫幫我吧!”顧予笙忍著傷痛,迷迷糊糊中聽到了保姆的聲音,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保姆憐憫的看著顧予笙,語氣也放緩了,“孩子不是我不幫你,就算你現在出去了,也逃不掉呀,你這個身體……”
顧予笙的聲音微弱,但是眼神堅定,“不用你幫我們出去,隻要你幫我打個電話可以嗎?”
見保姆有些猶豫,顧予笙接著說:“給江夜寒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們在易於焱房間裏的地下室。易於焱要帶我們出國,晚了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