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車在馬路上玩命般的追逐,終於引來了警察。
餘淺淺被扶出來,她跌坐在地上,雙眸直愣愣的,像是失了魂一般,她傷的不重,渾身上下也隻有一切輕微的擦傷。
警察救援的速度很快,陸以琛被救上來的時候,渾身濕透了,鮮血不斷的滲出來。
但是,他毫不在意身上的傷,踉蹌的朝著餘淺淺走過來。
餘淺淺轉頭看過去,那冰冷的視線讓他再也無法前行。
她的恨意那麼的強烈,那麼鮮明,陸以琛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流動著還能聽到冰棱碰撞的聲音。
相對無言是他們之間最好的寫照。
這個時候,他們自成一個世界,誰都進不來,而,旁邊就是一群警察急忙的處理事故現場。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餘淺淺終於動了。
她看了看已經被救上來,掙紮著走過來的餘心貝,最後將視線落在陸以琛,雙眼死寂,笑的悲傷絕望,“陸以琛,你們害死了我的孩子,為什麼還活的好端端的?”
陸以琛呼吸一窒,像是千萬支箭矢刺進心口一樣,他再也忍不住了,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餘淺淺卻沒有絲毫觸動,她起身,毫不停留的越過他,走到警察麵前,“是我要謀殺他們。我認罪,抓我吧。”
手銬烤住她的雙手,她上了警車。
警笛的聲音驟然而起,呼嘯著遠去,很快的消失在陸以琛的眼中。
鮮血留下,模糊了他的雙眼,陸以琛再也撐不住了,昏了過去。
這次車禍十分嚴重,再加上他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過了,情況更是雪上加霜,就連醫生都說陸以琛隻怕這次醒不過來了。
可,不過短短三天陸以琛的醒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出院。
一直守在病床前的老太太頓時沉下臉來,“胡鬧!小唐,小宋,給我攔住少爺。”
陸以琛臉色陰沉,冷冷地看著他們,“滾開!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安逸晨一直冷眼旁觀,忽然開口,“如果你這麼著急是想要看淺淺的話,那就不必了。”
陸以琛眼瞳一縮,用力將阻攔的人推開,衝過去,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你什麼意思!”
“因為已經來不及了。”陸以琛將捧在手上的盒子遞到陸以琛的手中,眼眶紅著,“三天前,淺淺入獄的那一天就自殺了。”
陸以琛如遭雷劈,他不信,狠狠的攫住安逸晨的領帶,“給我住口!誰準你這麼詛咒我老婆的!你給我道歉,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看著他暴跳如雷的模樣,陸以琛的神情死寂,他溫柔的撫摸著麵前的盒子,聲音帶著顫音,“淺淺……這就是淺淺……”
有什麼在耳邊爆炸了,轟隆隆的,讓眼前的一切都分崩離析。
陸以琛的身體顫了顫,幾乎站不住,還是小唐小宋及時扶住他,這才讓他穩住。
陸以琛並不領情,他死死的盯著安逸晨懷裏的盒子,像是看到什麼鬼怪一樣。
安逸晨卻一點都不同情他,嘲諷的看著他,“怎麼?怕了?”
安逸晨無比憤怒,人都死了,現在擺出這種深情的模樣想要騙誰!
他發狠的將盒子打開。
盒子裏放著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衣服上血跡斑斑的,到處都是幹涸的血色,在上麵放著一張死亡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