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被帶回了公寓。
公寓門被打開時，林嬌兒正躺在沙發上啃薯片，聽到動靜，她十分委屈地跳下沙發撲向沈閻，“我都快無聊死了，你怎麼忍心把人家丟在這裏一整天呢？”
要不是唐栗之前在醫院看到過她，差點就要被這張委屈巴巴的臉給騙了。
唐栗徑直換了鞋，進了自己的臥室。
外間傳來沈閻帶著輕哄的聲音，唐栗聽在耳裏隻覺刺耳，眼眶發熱，眼淚就那麼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
唐栗做了一夜噩夢。
夢裏的唐萬哭著喊他不想死，可他還是死了，身上插滿了刀子，滿身的血。
唐栗在睡夢裏也在哭，醒來時還在哭。
她清晰得記得唐萬在夢裏不停地質問她，為什麼不救他。
唐栗去洗手間簡單洗漱，她出來時，沈閻早就走了，公寓裏隻剩她和林嬌兒兩個人。
冰箱裏還有一杯牛奶，唐栗加熱了一下當作早餐喝了。
林嬌兒突然出現在廚房裏，盯著唐栗厲聲質問，“誰讓你喝的？”
唐栗沒有搭理她，放下杯子轉身就朝臥室走。
身後傳來林嬌兒尖細惡毒的聲音，“我可警告你，別人的東西不要亂喝！”
唐栗在臥室躺了幾分鍾才覺出不對勁來。
她像是發燒一樣渾身發熱，身上流汗。
唐栗拿了包準備打車去醫院，卻發現手腳發軟，各種使不上力氣，從臥室到玄關就花了十幾分鍾，她滿頭大汗，呼吸困難，眼睛甚至有些迷糊看不清。
種種症狀。
像是被下了藥。
唐栗猛地就想起林嬌兒那句話——“我可警告你，別人的東西不要亂喝！”
她回頭看向沙發，林嬌兒正躺在那朝她招手，笑容十分惡毒，“怎麼樣？這滋味不好受吧？”
這個陰毒的女人！
唐栗沒力氣跟她理論，當下她需要趕緊去醫院。
她費盡力氣打開門，還沒來得及走出去，就發現門外站著個男人。
一個唐栗再熟悉不過的男人。
沈煜手撐著門，一臉壞笑，“大嫂，又見麵了。”
唐栗這才知道沈煜昨天在醫院門口那麼大聲地喊再見，就是為了今天。
他們早就預謀好了！
“你怎麼才來呀？”林嬌兒笑著從沙發上站起來，扭著水蛇腰走過去。
沈煜從門口擠進來，動作極快地關上門。
路過唐栗時，順勢把唐栗圈進了懷裏扶著，唐栗呼吸困難，連抬手扇他的力氣都沒有，隻咬著牙發出輕微的聲音，“你，你們……”
“我們什麼？”沈煜笑著嗅了嗅唐栗的脖子，眯著眼睛色情地舔了舔舌頭。
林嬌兒伸出手指頭勾了勾唐栗的下巴，語氣遺憾地說，“嘖嘖嘖，誰讓你在醫院看見我了呢？”
“我沒有……沒有說……”唐栗死死咬住唇，口腔裏一片血腥，刺激得大腦清明片刻，她此刻十分後悔昨天沒有告訴沈閻。
林嬌兒輕歎一口氣，“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沈煜把唐栗抱到了沙發上。
唐栗昏迷之前，隻看到沈煜兩隻惡魔的大掌在脫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