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閻前腳剛出醫院,後腳就被人尾隨跟蹤,直到一個偏僻的街道,一輛麵包車攔了他的去路。
沈閻停了車,麵包車上立馬下來一夥人,各個手裏抄著一把鐵棍,下來就砸車窗,把沈閻從車裏拖了出來。
沈閻踢開一個人,目光冷漠地掃了一圈,“是沈煜派你們來的?”
沒人回應,一夥人掄起鐵棍就往沈閻臉上招呼。
沈閻咒罵一聲,肉搏了足足一分鍾,助理才帶著保鏢急匆匆地趕來加入戰鬥。
沈閻寡不敵眾,臉上和身上多處受傷,他朝地上啐了口血,把手機扔給助理,指著那條短信,冷聲朝助理發出一個指令,“給我查!”
圍觀群眾看這裏火拚,報了警,警察已經奔了過來,沈閻當先開車走了,留下助理收拾殘局。
地上躺著一片被撂倒的,鐵棍斜七八橫地滿地都是。
助理隨手抓了一個起來問話,“說,是誰指使你們的?!”
那人被打得牙齒都掉了,嘴裏還往外冒血,說了個名字。
……
沈閻正開車,接到助理的電話。
“查到了?”沈閻陰狠著眉眼問,“是沈煜?”
助理輕聲,“不是。”
“誰?”沈閻瞥了眼後視鏡,眉眼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胸口和後背還殘留著鐵棍烙下的疼痛痕跡。
助理悄聲說了個名字。
“你說誰?!”沈閻把車猛地刹住,整條街道傳來刺耳的刹車聲。
——
唐栗在醫院目睹了宋晴被暴發戶打到流產,這才戴上墨鏡,悠悠從醫院走出來。
已為人母,她突然有些不忍心。
畢竟,那個孩子是無辜的。
直至此刻,她的腦海裏還回蕩著宋晴絕望地哭喊,“孩子是無辜的,你放過他吧……他真的是你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放過孩子……”
唐栗走神間,突然一輛車橫在麵前。
沈閻冷著眉眼從車上下來,純白的襯衫染了鐵鏽的髒汙,臉上眼尾處幾處新傷還在往外滲著血絲。
唐栗停在原地諷刺地笑了笑,“沈閻,你也有今天!”
“嗬。”沈閻大步跨過來,一把扯過唐栗,把她整個人甩在車門上,大掌掐著唐栗的脖頸,嗓音帶著咬牙切齒地狠力,“五年不見,你真長能耐了。”
“彼此彼此。”唐栗輕嗤,奮力掰開沈閻的手,奈何那隻手像隻鉗子一樣牢牢鉗住她的脖子。
沈閻低頭獰笑,“怎麼,想報複我?”
唐栗怒瞪著他,不置可否。
沈閻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匕首,塞進了唐栗手裏,“來,刀拿去。”
“往這捅。”他握著唐栗的手,朝自己胸口比了比。
唐栗瞪著沈閻,“你以為我不敢?”
沈閻不說話,隻是嘲弄地笑。
唐栗被他挑釁的目光刺激到,直接把匕首捅了進去,紮紮實實地紮進了沈閻的胸口。
鮮紅的血從沈閻胸口噴湧而出。
唐栗害怕得想鬆手。
“這點力道怎麼夠殺死我?”沈閻握著唐栗的手往自己胸口狠狠一壓。
整個匕首沒入沈閻的胸口,大量鮮血洶湧著染透了沈閻的白襯衫,入目一片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