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不死不休!
戚解的一句話讓頭發花白的周老爺子也不自覺的抖了抖。
她一切的反應都令人出乎意料,可那桀驁的表情,又讓所有人覺得,她這樣的人本就該光芒萬丈,風華無限。
“景大人,我們繼續審案子吧。”她找了一把椅子,緩緩地坐在那裏,嘴角掛著的那一抹笑,手裏銀光閃閃的繩子纏繞在指間,就像是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
這一幕給了景陽太大的震撼,看得他竟不自覺打了個寒顫,然後他略帶同情的看向褚柏思,這麼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的婚後生活還好嗎?會不會一言不合就被揍得淚流滿麵?
真是令人唏噓和感歎,他終於明白,為何戚家大小姐長得這麼美也無人敢求娶了,這種有毒的罌粟花娶回家得當祖宗供著!
然而褚柏思並沒有接收到他的同情。子來了牢裏,他的眼睛一點也沒有從戚解的身上離開,就那樣癡癡的望著,滿是心疼。
她坐在牢頭兒的對麵,一雙波光粼粼的眸子盯著他,表情動人,說出來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
你能想象得到用一種很詭異的聲調在陰森森的牢房裏說話的情形嗎?就是所有人都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她,而她的眼裏鄙睨萬物,她豐盈的嘴唇一開一合,“你說,你是想怎麼死呢?鞭屍的事情我做過一回,可是把活人聲聲鞭打至死,我還沒試過,你要不要試試?”
“你又不是朝廷命官,有什麼資格……對我……對我動刑!”牢頭兒嚇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上來,腿一直在發抖,應該說是渾身上下抖的跟篩糠一樣。
“我有什麼資格?嗯?”戚解展期費萊,看見麵前燒紅的烙鐵,拿在手上端詳了一陣,“這就是你昨夜對我爹爹實行的酷刑吧?”語氣淡然,就像是在說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我……你爹一個殺人犯,都被關到了牢裏,我……我自然有權利對他做些什麼!”他梗著脖子,一臉不服輸的模樣。
很好,要的就是你這股勁兒。
戚解二話不說就扒開他胸前的衣服,露出了有些拗黑的胸膛。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女人,是要做什麼?當著自己的相公的麵,公然就扒了別的男人的衣服,這可是犯了七出之罪啊。
大家都以為褚柏思會做出一番作為,畢竟是個男人就忍不了這種頭上飄青草的行為。然而他什麼都沒做,就站在戚解的身後,頗有一副你打架,我給你拿刀的架勢。
戚解絲毫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她拿起烙鐵毫不猶豫的印在了那人的胸膛之上,一股燒焦的味道傳到眾人的鼻腔裏,令人隱隱作嘔。
一到期裏的喊聲傳到眾人的耳朵裏,一些年紀小的男人都撇過頭去,不忍心再看下去。
戚解的聲音空靈而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你說,你昨夜是怎麼折磨我爹爹的?”隨後把烙鐵扔進火紅的鐵鍋中,任它繼續燒紅,纏在之間的銀絲立刻變成了一條細長的鞭子。她狠狠地打在剛剛被烙鐵燙傷的地方,疼的牢頭兒直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