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上前將碎掉的玉觀音撿走丟掉,以防礙眼。
而這個時候,魚兒帶了個包袱來,覆在阮雪嫻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阮雪嫻搖搖頭,示意不用。
魚兒打量她的裙擺,才發現與之前的不一樣,如今變得好看許多。
霽月軒內,眾人都在等待,也有些人不受變數的影響,該喝酒的喝酒,該吃菜的吃菜,相互聊幾句,既可以打發時間,又不會讓氣氛顯得尷尬。
其中一人正是沈梓安,他端著白玉瓷酒杯,抿著酒,與祁玨楓隔空拚酒,好不悠閑。隻是每一次喝完,他都會用手帕擦擦拭手指,活像是沾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站在紀池身後的衛姨娘露出些許猶豫,手指挽上發絲,上前一步覆在紀池耳邊小聲地說:“相爺,大姑娘曾與夫人談過,送的是舍利,那時妾身在場。”
紀池聞言一怔,紀欣然說的是事實,他隨即看向馮氏:“你知道然兒送的舍利?”
馮氏聽不清楚衛姨娘與紀池說的什麼,想來幫著紀夢夕,說的也不是好話,她遲疑了一二,說了實話:“妾身知曉。”
兩個女兒送的都是舍利,所以是一場誤會嗎?
紀池將目光放在她二人身上。
衛姨娘嘴角浮出一抹淺笑。
這裏是相府,駱修宇沒像護崽一樣將紀夢夕護在身後,同樣也差得不多,不允許任何人對她有不敬的眼神,若不是今日沒帶劍,估計會拔劍警告。
就是這樣的態度,讓祁汜明白紀夢夕的重要性,若娶了她,軍帥府必定輔佐他,可另一邊,紀欣然代表相府的勢力,他也同樣舍棄不了,不過好在紀欣然對他已有感覺,接下來隻要讓紀夢夕離不開他,何愁不能對抗太子。
過了一段時間,多數人已經吃飽,百般無聊的和其他人閑談,倒沒有人再關心坐回位置的紀夢夕與紀欣然。
江湖騙子被帶了上來,領他來的是駱文清,身邊還跟了兩個屬下。駱文清上前一步,拱手道:“他半路總想著脫逃,耽擱了這麼久,抱歉。”
紀池望向被繩子捆綁住的和尚,應該是被打了一頓,臉上可以看見淤青,畏畏縮縮都不敢見人,紀池一陣不悅,還沒等他說什麼,就聽見紀欣然驚呼出聲,手絹捂住嘴,眼中盡是驚訝。
這正是她花了大價錢買通的僧人。
駱文清記著上次馮氏來軍帥府鬧的仇,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隨即將目標對準紀欣然:“紀大小姐可認識他?”
他讓屬下將人帶至紀欣然的麵前。
她若說認識,豈不是坐實她被騙的事實?
“不認識。”紀欣然立刻否決,一眼都不再看玄靈子。
馮氏幾乎控製不住想罵紀欣然的心,拒絕遠不如承認來得幹脆,現在守口如瓶,隻會給他人可乘之機,紀夢夕以退為進用得熟練,她怎麼就不知道示弱?
馮氏的猜想是對的,紀欣然口頭上說得好,偏偏有人不配合,和尚哭喪著一張臉:“紀大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給我的那些錢,我還你還不成嗎?你替我求求情,我再給你找真的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