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偶有一兩隻盤旋空中的鳥兒,夏禾身上沒有帶藥,似乎打算直接包紮起來。
沈梓安看了一會兒,幫人幫到底的遞來藥瓶,夏禾抬起頭,重新注意到沈梓安,疑惑的詢問:“沈大人恰巧在這裏?”
等夏禾接過藥瓶,沈梓安收回手,重新拿一塊錦布擦手,緩步離開,不冷不熱道:“是恰巧。”
他二人都有顧慮,紀夢夕目送他離開,低聲與夏禾解釋:“他剛剛救了我。”
夏禾頓時了然,將此事記了下來,對沈梓安有了不一樣的看法。替主子包紮好後,輕聲道:“小姐可要坐馬?”
紀夢夕心有餘悸,微微搖頭,向前走了兩步,原本忽略的疼痛隨即襲來。
大腿約mo磨破皮出血了,她麵色蒼白的低頭理著裙擺,沒看見任何血跡,暗暗想道,索xing今日穿的衣服顏色夠深,否則就麻煩了。
“小姐,怎麼了?是不是什麼地方不舒服?”夏禾一看她神情就不對。
腿部的疼痛無時無刻不牽扯她,紀夢夕有些難以啟齒,委婉道:“我很久沒有騎馬了。”
夏禾先是不解,隨後看她的神情,明白一二:“小姐,你側著坐吧?我牽著它,有任何動靜我都知道。”
馬給她留下了不少陰影,偏偏大腿內側又實在疼,她無可奈何道:“麻煩你了。”
夏禾扶著主子上馬,知道她的顧慮,牽著馬慢慢往回走。
西郊內,眾人餘驚未平,馬概裏緊緊綁在柱子上的駿馬低嘶喘氣,馬夫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聽著女眷公子聊著此事。
“這就是京城最好的馬?開玩笑吧?”
“也太不安全了,幸好我沒有去試。”
這句話說出了眾人的心聲,那些隻顧看熱鬧的人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嚐試,否者現在進深林的指不定是誰。
江妙菱瞧見沈梓安從另一邊走回來,身邊沒有紀夢夕的影子,按捺情緒。
祁明軒無聲的寬慰著江妙菱,再沈梓安走近的時候,輕輕地看了沈梓安一眼,眼底透出了詢問。
沈梓安微不可察的頷首,示意沒事。
“放心。”祁明軒輕聲道。
江妙菱微微點頭。而一旁的祁汜早就發現了他們之間的交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知道紀夢夕沒死,這就夠了。
“快看,她回來了。”周家小姐欣喜的高聲道。
望著馬背上那名傾城秀美的女子,沐浴在陽光下,發髻略微顯得淩亂,側身坐在馬背上,由著下人的牽引緩緩走進。場上的人見她沒事,都鬆了口氣,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鬧,小聲的議論著她騎術好。
江妙菱看見她回來,眸子亮了幾分,難掩喜色,請示祁明軒後,便在丫鬟的帶引來到場地,瞧見紀夢夕在夏禾的攙扶下馬,雙手被重新包紮過,除此之外,看似沒有其他的問題。
“真是太危險了,還好你沒有大礙。”江妙菱憐惜的輕fu著她纏著布帶的手,擔憂留下不好看的疤痕,輕聲的詢問,“可有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