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正常的糧食嗎?紀池心中疑問,卻沒有問出口,畢竟這件事與他無關,他在乎的也不是這一點:“殿下事事考慮好,不知詢問我何事?”
祁汜意味深長的看向他,手指沿著杯沿轉動一圈圈,在紀池緊張的時候,緩緩道:“丞相有兩名嫡女,是嗎?”
紀池麵色目的一僵,些許難看,控製著沒有發作:“這是什麼意思?”
祁汜輕歎一聲,似乎帶著些許無奈:“我在朝廷勢單力薄,雖有相府之助,能與太子抗衡,但父皇的心是偏的,他偏向太子,在相互製衡的情況下,於我沒有多少利處,唯有得到軍帥府之助,我才能壓過太子。”
他的話雖然有理,但要他將全部的籌碼壓在一人身上,豈能答應?再者說,哪有兩名嫡女嫁一人的說法?誰為大,誰又為小?
祁汜不等他考慮清楚,又拋出另一個重碼:“若有軍帥府相助,丞相無需擔心此局會不會輸,隻需要坐享其成,待到來日,你的女兒絕對是後宮之主,而你....也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嶽父大人,你看如何?”
敢將自己的主意告訴他,就證明有絕對的考量,他相信紀池不會拒絕。
太子有尚書府的幫助,並不好對付,而今祁汜給予他的太多,紀池的確心動了,到那個時候,不論是後宮還是朝廷,都有絕對的地位,比之現在,好上太多了。
“你又如何說服她二人?軍帥府不會讓夕兒吃虧。”
紀池既然鬆口,其他的事情無需擔心,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紀夢夕,眸中閃過一絲光芒:“嶽父請放心,我自有打算。”
瞧這個說法,看來紀欣然被他哄過去了,夕兒估計也是好騙,罷了。
“臣知道了。”
紀池看了幾眼麵上溫和的祁汜,一時間,竟有幾分像祁明軒,卻更為不擇手段,看來這一局,他要對祁汜改觀了。
事情談妥,祁汜也沒繼續留著的必要,與紀池告別後,就起身離開了。
紀池細想前因後果,覺著自己上了一條賊船,他既然應下,要中途換人恐怕就不行了。想道這裏,他喚錢管家進來,帶句話給紀欣然。
錢管家手腳利落,很快就把話帶到紀欣然的院子,她睜大眼,不可置信道:“父親真這樣說?”
錢管家半句不敢隱瞞:“是,老爺是這樣告訴奴才的,讓小姐您長點腦子。”
紀欣然氣得將裝著瓜子的青花瓷碗打碎,瓜子與碎掉的瓷碗散落一地,無人敢收拾,她原本的開心全數化作惱怒,不過就是偷聽了幾句嗎?父親居然這樣罵她,這讓她怎能服氣。
“還不快給我滾,今日的話要是第二人聽見,有你好果子吃的!”
“奴才絕對死守保密。”錢管家連連應是,快步離開。
紀欣然怒氣未平,將手絹捏成一團,想不通父親今日訓說的理由,以往她任性,父親從沒這樣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