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出喜宴,皇帝並沒有呆上很久,就起身回殿了,與他隨行的還有皇貴妃,而皇後雖是不悅,仍舊留下主持晚宴,直到太子回殿,她送於祝福。
“今日雖然可以隨心,卻不可真的迷失其中,早點回房,別讓太子妃久等。”
叮囑了向來聽話的太子,皇後也領著宮人離開,將剩下的時間交給晚輩。
太子前去敬酒,招呼眾人隨性,沒兩回,便被駱修宇叫住:“太子殿下,二皇子讓你留著他的酒。”
其他大臣也才想起尚在榕城的二皇子與侍郎,太子輕笑一聲,拍了拍駱修宇肩膀:“這一路辛苦你了,二弟的酒,我會記得留給他。”
駱修宇抱拳道:“臣分所當為,萬不敢談辛苦。”
太子笑容依舊溫和,毫不在意他的刻意疏遠,笑道:“少帥請隨意。”
駱修宇抱拳,恭送他去其餘的桌子。
太子沿路敬酒,很快被江燁攔住,捏了捏拳頭,低聲警告道:“千萬記得對小妹好點!”
想到尚在洞房等他的江妙菱,太子滿腔柔情,恨不得立即放下手中事物,他直視江燁,神色很是堅定:“我負誰,也不會負她。”
得到這句承諾,江燁重新做了下來,心中的不舍,一分都沒有淡下去,他就想著,若祁明軒對小妹太好,小妹不回來了怎麼辦?
低眼注視這江燁的情緒變化,太子給尚書與尚書夫人敬酒,既是寬慰,也是承諾道:“菱兒會常回去看看,嶽父放心。”
江瀚顫顫巍巍的從椅子上站起行禮:“多謝太子。”
太子又走向另一邊、大司空、大司徒、丞相等人敬酒,等走完一圈,他也有些微醺,沒想喝太多,笑著回絕其他大臣再次敬酒,坐在椅子上,垂眸注視著桌上可口的美食,他喚來下人,低聲道:“你去讓玉壺伺候菱兒吃一些,忙了一天,也該餓了。”
下人羨慕太子妃深受太子喜愛,也堅定了好好伺候太子妃的心思,低聲應道:“是,奴才馬上去辦。”
看著下人快步跑開,太子這才放心下來。
大殿恢複之前歡快氣氛,眾人都在開懷交談,觥籌交錯,一片安詳。紀欣然遞給紀雯瓊一個眼神,示意趁著大好的機會趕快動手,紀雯瓊微不可察的點頭,告知了父親一聲,輕步離開。
看著紀雯瓊離去,紀欣然隔著幾桌與祁汜露出笑容,紀夢夕心中隱有不詳的預感,還沒等她理清楚,紀雯瓊很快就回來了。
紀夢夕舀了勺冰涼的涼糕,暗自防備著,然而過了一段時間,也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是她多心了嗎?
紀夢夕想用手絹擦拭嘴角,袖子卻抹了個空,她微微一愣。
“夕...紀二小姐,你走得太匆忙,手絹掉了。”男子本喚著她的閨名,卻在出口後不久,察覺不對勁,這才用了一個生疏的稱呼,欲蓋彌彰的動作,使得一些人往這裏看。
一方淡粉的手絹,邊角繡有白色的蓮花,最底下還有一個落款“夕”字,哪怕是不知道的人,也明白這是誰的貼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