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送於你的。”
大熱的天,紀夢夕無端感覺一身寒意,欠了欠身,同樣坐在椅子,嗓音輕柔,卻透出了堅定:“父親你送錯地方了,應該送到姐姐的院子才對。”
對於紀夢夕的逃避,紀池並不是很在意,端起溫熱的茶,淺抿一口:“沒有送錯,三皇子是給你。”
紀池既然挑明,紀夢夕也無需遮遮掩掩,笑道:“三皇子已經有姐姐了。”
“那又有什麼關係。”紀池神情淡漠的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在古時候,尚有娥皇、女英同嫁帝舜。”
舜後繼承帝位,紀池的言語充滿了暗示,紀夢夕笑容仍是不變。
“古人隻知湘君與湘夫人淒美的愛情故事,卻不知一心難分二人。”她故作疑惑道,“父親要我與姐姐爭寵?”
紀池不悅了:“她是你姐姐,你怎能長幼尊卑不分?”
紀夢夕抿了口茶,潤潤嗓:“你讓我與姐姐一同服侍一人,自然會有這種情況發生,自古還沒出現過兩位平妃。”
這話表明了紀夢夕不願屈居人下,紀池皺眉:“你是我女兒,你要為父親想一想,為這個家想一想,也是為軍帥府的未來。你隻需要應允,其他什麼都不用你做,為何要固執?”
紀池要她將私情暫且放一邊,處處與她談大愛,為了他的出路,犧牲是應該的,可同樣是女兒,他怎麼就舍不得紀欣然受委屈?
“父親真這麼期望的話.....好,我答應你,但這隻是我答應,軍帥府的一切,我不會讓他們摻和進來。”紀夢夕嗓音平淡,聽不出喜怒。
沒了軍帥府,要紀夢夕又有什麼用,紀池耐著性子勸她:“夕兒,你不要任性。”
紀夢夕看透了他的想法,意在斬斷他的心思:“表哥他們已經幫了我很多,我不能奢求他們再為我做什麼事。”
紀池再次強調:“此事不用你去做什麼,你隻需要答應,其他全部不用你管。”
“我做不到。”簡單的幾個字,證明了紀夢夕的決心。
紀池又與她說了幾次,從各種角度勸,甚至不惜拿紀承說事,紀夢夕沒半點改變心思的想法,他不得不退一步:“若三皇子喜歡你,你與然兒,誰封為妃,我不會在意。”
紀夢夕笑了:“父親,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且不說我還沒及笄,單拿正妃這事說,姐姐不會甘心被我壓著。軍帥府是由表哥做主,父親非要逼我答應,可以,我會阻攔軍帥府出麵幫忙。”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幾句話代表什麼,紀夢夕再清楚不過,當紀池親自散播流言毀她,她根本無力抵抗,陰險不孝的帽子一扣下,不管誰對誰錯,眾人都隻會譴責她。如今紀池出麵逼她,紀夢夕隻有選擇這一條路,反正沒了軍帥府,眾人的目光不會在她身上。
“好好好!”赤.裸裸的威脅,使得紀池再也坐不住,氣憤的一掌拍桌,隻留下了一句話,“翅膀硬了,你很好!”
紀夢夕無動於衷,目送紀池離開,絲毫不改變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