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沒有理會他們,將信交給芳玉,叮囑道:“親自交給表小姐。”
“是。”芳玉應了下來,拿著兩封信轉身離開。
近日裏沒人來麻煩,紀夢夕樂得輕鬆的同時,轉為讓夏禾關注馮氏變化,好抓住機會,徹底揭穿她的謊言。
“主子,這是軍帥府傳來的信。”芳玉走進屋,帶來一身的熱氣,汗水順著額角溜了下來。
“怎麼有兩封。”紀夢夕接過,拿著其中一封信打開,仔細的看完大哥寫的懇勸,便知道是怎麼回事,前世兄長他們寫信勸過她,她仍一意孤行,如今這信又來了,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
想到這裏,嘴裏已經盛滿了苦澀,她認真的折回信,放在信封裏,抹了抹額眼角,緩和壓抑已久的情緒,這才又打開了另一封,看到一半就不禁笑出了聲,衝散了些心中的悲傷。
芳玉在一旁看著紀夢夕又悲又喜,不免開始擔憂。
後麵這封信是二表哥寫的,怕她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撿了些沈梓安的好話,有趣的事情來說,直接將紀夢夕逗笑了。
她不禁納悶,表哥怎麼把沈梓安與三皇子拿到一堆說事,這兩個人完全不能比擬,一個陰險且野心勃勃的人,一個孤傲且隨心恣意的人。
“把這兩封信都燒了。”這信與相府的謀算不符合,紀夢夕不能讓任何人抓住把柄。
芳玉拿著信,遲疑了一下:“當真要燒?”
“嗯。”紀夢夕若有所思道,“這樣才是最好,順便替我備上筆墨,我回信給表哥放心。”
“奴婢這就去辦。”芳玉將信揣到袖子,先替紀夢夕磨墨,便待在院子裏一角,守著將信燒幹淨,用細條的棍子挑了挑,一點細末都不留下。
等她處理好進屋時,紀夢夕的信一句寫到最後:“你替我將信送過去。”
紀夢夕將裝好的信交給芳玉,芳玉收好:“是。”
芳玉片刻沒有耽擱,直接進入軍帥府,將信交給府中兩位少爺,駱修宇讓她先留下,立即拆開信封,打開一看,信上說。
“讓兩位表哥擔心了,夕兒甚為愧疚,你們但請放心,祁汜不是一個適合托付終生的人,夕兒絕對不會喜歡上他,更別談他早與紀欣然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二人經常幽會。這樣的男子,夕兒豈會喜歡?另外,夕兒在此多謝二表哥好意,真的不必了,夕兒自有打算。”
駱修宇看完後,瞥向自家小弟,神情隱隱有些不對。
駱文清接過一看,信上前麵的內容還好,後麵將他提點出來,擺明了故意。他分明在給紀夢夕的信中說得清楚,千萬不要讓大哥知道。
“你信上到底寫了什麼?”駱修宇不滿地問。
駱文清麵色僵了僵,轉移話題道:“這不是重點,關鍵是表妹的意思,她回的這一封信,筆墨中像是有其他的意思。”
駱修宇又將信拿了回去,反複看了幾遍:“表妹許是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