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紀池離開了,紀欣然立即喚玉白與張嬤嬤守在外麵,將閑雜人等都清理幹淨,這才坐到母親身邊,握著她的手,笑道:“母親,你這回可算因禍得福了。”
馮氏心中的擔憂沒減少半分,看向紀欣然道:“發生了哪些事情,與我說說吧,我方才瞧見傻子也來了。”
說起這事,紀欣然就心生氣惱,將事情的原本,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馮氏聽著,也明白自家女兒說的話不全是真,微微搖頭:“這怕這事未必是紀夢夕做的。”
紀欣然不高興的嘟囔道:“母親你怎麼盡偏向他人。”
馮氏慈祥的摸了摸她腦袋,笑道:“你隱瞞衛姨娘,她下次做出更過分的事,豈非了得?”
紀欣然這才領悟過來,想到這次的意外,自覺有錯,乖乖的低著頭:“你現在身體怎麼樣?還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馮氏全身乏力,小腹仍有不適的感覺,她揉了揉額穴,輕笑一聲:“我倒要多感謝衛姨娘,若非她哪一碗墮胎藥,我也不會知道有孕。”
紀欣然對上母親陰森森的笑容,頓了頓,又道:“父親將之前的誤診歸結到蘇大夫身上,他已經被趕出相府,我們可以安插自己的人手。”
幸好,很多事情都沒有暴露出來,紀池隻知道之前的是假,卻不知道是她們一手安排,蘇大夫的酒,也是紀欣然故意派人送過去的,所以那一日她身上才有酒香。
“如今有了這一張王牌,那些個魑魅魍魎,又該如何鬧。”馮氏心情不由得大好。
紀欣然替母親高興後,原本的不悅也隨之湧來,馮氏看了她幾眼,便知道是誰的緣故。紀夢夕這個小蹄子,必須得想辦法除去。
“娘,三皇子現在一心要軍帥府的助力,他會不會,會不會……。”
後麵幾個字紀欣然吞吐了半天,也沒說出口。
馮氏不讚同的看她一眼,心中也拿她無可奈何,隻能輕哄道:“身為皇子,他既然要爭奪,若無助力本就不行,跟何況他前麵是受陛下親封的太子。”
聽母親這樣說,紀欣然蹙眉,猶豫一會兒:“那……。”
馮氏打斷她的話,恨鐵不成鋼道:“母親說的話,你救不能放在心上嗎?都叮囑了別對三皇子動心,相爺也告誡過你,你怎地不聽勸?”
紀欣然雙眸瞪圓,不服氣道:“父親何時說過?”
“那日三皇子與他交談,她隨後便派人去你的院子,你以為當真是罵你嗎?還不是望你多留個心眼。”說到這兒,馮氏戳了戳她額頭,“尋常人家還隔著肚皮說話,皇家哪有可信的人?”
腦海中回想紀夢夕前來炫耀的那封信,如此母親又句句提醒,紀欣然仍不願意相信,爭辯一二:“阿汜與其他人不同!”
馮氏看著她倔強的眼神,頓時頭都大了,無奈的揮揮手,示意她別再說了,先將此事放下:“玉清招了嗎?”
“招過。”紀欣然提起她就不高興,滿腹的牢sao,她就不懂紀夢夕給了什麼好處,居然讓玉清這麼護著,“有時候打重了,她也說過一些,我派玉白去查,查到的不是假的,就是過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