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深為苦惱,卻並非沒有看出來。”紀夢夕吃完手上糕點,擦了擦手,“祖母形容得如此恰當,顯然是知道夕兒的心思。”
老夫人笑嗔了一句“滑頭”,放下茶杯,意有說指的問道:“若你與他糾纏不清,你與三皇子.....。”
幾乎一個轉念,紀夢夕就決定不將真相說出,祖母最在意的畢竟是相府,她無奈的笑著搖頭:“沒有另一個人,我最近閑來無事,看了不少話本,又想到...姐姐,方有此擔憂,至於我與三皇子....與之前沒什麼差別。”
她厭惡三皇子是真,卻不能在這個時候告訴祖母,以防父親知道些風聲。
老夫人顯然不信這套說辭,懷疑的打量紀夢夕。
紀夢夕笑得沒有缺陷,眼中的愁慮也絲毫不少:“我知道分寸,名聲對於女兒家的重要性。”
看她的性子也不像胡來的那種,老夫人安心了些:“不是祖母愛念叨,你父親的心思我很明白,就是因為明白才不好勸你。你要考慮好,別再與然兒鬧,兩人處好關係,互相扶持,比什麼都強。”
要她與紀欣然和平相處,許是下輩子都不可能。紀夢夕口是心非道:“我與姐姐之間不過有些誤會,我相信她會懂我。”
老夫人微微頷首,繼而飲著茶。
紀夢夕坐在一邊,陪著她說說話,亦或者閑聊些佛經。
......
駱修宇聽見些風聲,由著楊恒的帶領前方先前被遺棄的氈帳,那兒果然站著幾名大夫,他們一瞧見駱修宇走過來,連忙恭敬的行禮:“草民參見少帥。”
駱修宇探究的打量幾人:“你幾人想施綿薄之力?”
一名大夫走上前一步,捋著胡須道:“草民姓杜,名浩,是杜家村的人,距離此地不過百裏,聽聞難民中了瘟疫,家鄉裏的人都十分擔憂,草民這便辭了妻兒,來京城治病,隻希望百姓少一份苦難。”
這人有家室,若查的話,很快就能查清楚,駱修宇將目光放在剩餘的幾個人身上,各地方的都有,還有一名是來自慕容山莊。駱修宇不動聲色的警惕,那名年輕的大夫並不介意,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給他。
駱修宇打開一看,是一手好字,字跡工整,信上的內容就更簡單了。隻說瘟疫一事害得人人自危,她最主要的官道受阻,她生意受到影響,如今特帶來一個大夫,希望瘟疫早日解決。
那名年輕的大夫見駱修宇看完信,拱手自我介紹:“在下姓白,名遲,還請少帥多加指教。”
駱修宇合上信,問道:“你們對醫學了解多少。”
這個時候趙太醫站了出來,替他們說話:“了解的不淺,是一方名醫。”
趙太醫都這樣說了,那必然是有些把握,駱修宇沒有拒絕他們的好意,沉聲道:“瘟疫一事就麻煩你們了。”
“分所當為。”大夫們拱手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