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欣然看著父親被氣得發抖,也不怕火上澆油,故作歎息的說道:“二妹妹,你這又是何必呢?不過兩個丫鬟,府內多的是,沒了就沒了,你怎麼能拿其他人的命開玩笑?還覺得是父親冤枉你。”
“總有人手腳不幹淨,父親被蒙蔽了很正常。”紀夢夕冷淡的看著她。
紀池罵了一句粗話,瞪著紀夢夕:“怎麼?現在連你姐姐也要冤枉,嗎?錢管家,還不把藥給她!”
被點到名字的錢管家,立即拿起桌上的藥遞給紀夢夕:“二小姐,你瞧仔細了。”
紀夢夕接過他手上的青花瓶,打開輕嗅。解藥沒錯,是壓製魘香的藥,什麼時候送來的,她為何沒有收到半點消息?
紀池見她變了臉色,厲聲質問:“這藥你識還是不識?”
“我認識。”那人不可能隻送了藥,信才是重點,她若在這裏否決,隻會顯得欲蓋彌彰,“但這不是瘟疫的藥,城外的瘟疫已經無藥可救,又會有誰給我送來解藥?”
“因為這不是解藥!”紀池低嗤一聲,氣惱的在屋裏走來走去,“這藥隻能用來壓製,是你去索取的,對吧?”
蘇大夫嗎?紀夢夕疑惑。
她隻問了這一個人要魘香的解藥。
“父親如果不信,可以去問蘇大夫,這確實不是瘟疫的藥。”
這關蘇年什麼事?紀池皺眉看著她,自從上次馮氏的事情過後,他已經不相信蘇年這個庸醫,紀夢夕現在提起,難道.....。
“你居然還問他要過?!不知道他是個庸醫嗎?還要我去問他,豈有此理!”
紀池的話讓就紀夢夕更加疑惑了,若不是蘇大夫,難道是表哥他們?可他們的人想來傳信謹慎,怎麼會被紀欣然抓住把柄,玉清通風報信了嗎?
“我承認小月她們是有些不舒服,但那絕對不是瘟疫,她們回府也有幾天,並未出什麼亂子。”
紀夢夕極其想將魘香的事情說出,但又怕惹出什麼亂子,城外都用瘟疫事了,顯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再說了,她根本不確定父親知不知道魘香這回事,或者隻認為她再找借口。
“好!你既然不想承認,那就讓大夫去查,看到時候你怎麼狡辯!”紀池更想直接將那兩個丫鬟趕出去,但看紀夢夕的神情,不到黃河心不死,“錢管家,去讓大夫查清楚,將結果告訴我!”
“小的這就去。”錢管家弓身離開。
紀夢夕閉上眼,頗有些認命的打算。
大夫,相府的大夫不過與馮氏一丘之貉,她根本不用想,就知道大夫會說什麼。
紀欣然瞥了眼一旁的信,心思一動,倒了一杯茶給紀池:“父親,別氣壞了身子,喝口茶,歇一下吧。”
紀池坐回椅子上,頗為滿意的接過。他這幾個女兒當中,就大女兒最讓人省心,極少忤逆他的話,而剩下兩個,一個胳膊往外拐,一個不知分寸,讓人見著就心煩。
紀欣然抿嘴一笑,指腹拂過寫給紀夢夕的信:“二妹妹,我記得你與趙大人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