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做到這種地步……？奴婢不明白。”
“永遠不要小瞧一個人的恨。”紀夢夕微微斂眉，無可奈何又自嘲的說道，“她恨我，我能看出來。”
小月驚訝的望著小姐，腦袋亂成一團漿糊，她理不清楚頭緒，納悶的問道：“這太奇怪了，明明導致她這樣的不是小姐，怎麼她隻怪小姐？”
關於這一點，紀夢夕倒是理解。
“人很容易被暗示，也容易被馴服。”紀夢夕垂眸看著手上的書，不鹹不淡道，“你還記得我送的傷藥嗎？這雖然不是起因，起因卻在我身上，紀欣然打她的時候，定然會說她與我勾結，隻要出賣我，她就不必受罰，然而她什麼都不知道。”
“久而久之就會形成一種她是因為我才受罰的錯覺，導致這一切的是我，再有一人不停的暗示，她定然隻恨上我……好吧，確實是我推波助瀾。”
說到最後，紀夢夕無奈的歎了口氣，雖說她的本意不是如此，但造就了這樣的後果，玉清怨她很正常。
“我說了這麼多，你懂我的意思嗎？”
小月被繞迷糊了，抓耳撓腮的想了想，問道：“說到底與小姐還是有關係？”
紀夢夕含笑點頭：“即便到最後，紀欣然仍是她的主子，主子不可違背，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小月拍著胸口保證道：“奴婢一定不會讓她傷害小姐！”
紀夢夕微微一笑，垂下眸子繼續看書，剛翻看了兩頁，叫住正要出門的小月，問道：“芳玉處理的怎麼樣？”
小月走了回來，湊近紀夢夕耳邊說道：“要讓馮氏放鬆戒備，他就必須死，芳玉正在讓大夫救他，人無礙，隻是需要一段時間療養，現在是讓衛姨娘兄長負責。”
紀夢夕微微頷首：“極好，剩下的就需要等了。”
小月不明白的問：“奴婢不懂，隻要將這些事擺到老爺麵前，不怕她不受罰。”
紀夢夕要的是沒辦法翻身，而非讓她受罰。
前世就是這樣，馮氏的事情雖然被翻出，紀池也十分氣惱，重重的罰的她，但最後還是被馮氏的苦肉計哄了回來，甚至撇得與自己無關，紀池雖不信，卻也隻有這樣想。
“你以後會明白的。對了，藥還有在吃嗎？”紀夢夕仍擔心出問題，小月遠比玉清嚴重，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
小月敲了敲腦袋，很是失落的低頭道：“有，隻不過需要吃的量越來越大，奴婢擔心有一日會失控。”
“不會的，你放輕鬆。”紀夢夕柔聲寬慰著她。聽沈梓安說，至今還在研究，一部分染病的難民都被帶走，應該不會出問題。
小月重重點頭：“奴婢相信小姐。”
目送小月出門，紀夢夕微微輕歎，三皇子警戒，在他沒動手之前，根本沒辦法從他那兒取得任何線索，如同進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