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房內,紀夢夕坐一會兒,隻覺得困意一陣陣來襲,腦袋迷糊,打算回去休息,她眯著眼無意識的注視著房內,這才發現角落的地方升起了了薄煙,她眉心一蹙,直覺不好,站起來的時候忽地頭暈加劇,她疑惑的揉了揉額穴,模糊的視線瞧見一人將房門關上。
這麼會?紀欣然她們動手了嗎?
該死!
難道是香的問題?
紀夢夕跌跌撞撞的向著門口而去。
紀欣然得意的關上門,她以防萬一,早在紀夢夕及笄禮上的酒與米飯下藥,借著迷香引燃,又擔心酒飯裏的量不足以迷倒她,又吩咐玉白在茶裏下藥,就怕紀夢夕戒備太深,又機會逃脫,沒想到她居然兩種都中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姐姐,我們可要在這裏等三皇子來?”這局紀雯瓊也有插手,在及笄禮上下藥就是她的主意,清楚這是為誰準備。
紀欣然雖然做了這件事,不代表喜歡聽別人口中說出,剛想斥罵她,後頸忽地一痛:“.....。”
“姐....。”紀雯瓊還沒來得及轉身看是誰,同樣被打暈,倒在門上。
沈梓安嫌髒的拿錦布擦手,看她們的眼中盡是厭惡。
“你們不虧是姐弟,做事風格都是一樣,那麼愛敲暈人。”祁玨楓被打暈了數次,此刻找到機會,忍不住出聲揶揄一番。
沈梓安推開門,內中搖搖晃晃的紀夢夕倒在他身上,沈梓安又嗅到內中的味道,心神一慌,輕聲呼喚她:“夕兒,夕兒?”
紀夢夕抬起頭看他,眯著眼細瞅了半天,才認出麵前的人是誰:“沈....梓安?”
她想伸手推開對方,奈何手腳酸軟,提不起任何勁,她太熟悉這種感覺了,內心陷入恐慌。
紀夢夕的懼怕沈梓安瞧了個清楚,他目露凶狠的注視著倒在地上的兩人,祁玨楓覺得不對,連出聲道:“你不會是想殺了她們吧?這畢竟是相府,及容易引起麻煩,我不建議你這樣做。”
沈梓安不怕麻煩,。區區一個相府,他向來是不在意,但陛下那邊不好交代,他冷聲道:“她不是很喜歡祁汜嗎?我幫她實現願望可好?”
沈梓安的聲音似十二月的暴風雪,吹得人全身發寒。
“二皇子,你不介意幫這個忙吧?”
“再幫你一回。”祁玨楓聳了聳肩,拎著她二人丟在床榻身上,他若說一句不願意,隻怕沈梓安的報複心更強,畢竟認識了這麼些年。
他正打算出去,紀欣然身上放著的藥包滾了下來,沈梓安也看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看向祁玨楓,隨後抱起紀夢夕,將她放在木椅上,撿起那包藥,放入她二人口中。
祁玨楓道:“......。”
沈梓安擦了擦手,抱著紀夢夕去到白遲那兒。
紀夢夕臉色通紅,額頭有密密麻麻的汗水,她緊緊的握住沈梓安手臂,似在克製著什麼。白遲研究了會兒,取出銀針壓製部分藥效,讓紀夢夕好受一些,頗為無奈道:“紀二小姐中的毒名喚“醉春風”,我雖然能解,相府沒有藥材,你要回慕容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