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夢夕並不惱怒:“那我隻有期望姐姐偶爾回府同聚了。”
紀雯瓊得了馮氏授意,微掩唇角,淺笑道:“小妹還以為二姐姐回去軍帥府,想了一下,那裏多的是男子,進進出出,難免有什麼不好的流言傳出。”
說完後,紀雯瓊還偷看了紀池一眼,見他飲著茶,麵上沒有任何的不悅,她方才放下一顆心,將注意力放在紀夢夕身上。
紀夢夕又咬了一口月團,不急不慢的說著:“再怎麼樣,也有三妹妹相陪,並不孤單。”
關於紀雯瓊不好的留.言已經開始傳出,不論是府內還是府外,眾人都拿一直怪異嫌棄的眼神看她,偶爾還會竊竊私語什麼。她畢竟是個庶女,本就上不了台麵,發生了這樣的事,眾人隻會更加指責她。
“瞧這句話說得,你和她可不一樣。”馮氏宛若說教的夫子,細細跟她說道,“你是相府的嫡女,所有言行舉止,都代表相府的禮儀,你若做出失德的事情,隻會讓相府蒙羞。”
馮氏全然掌控著紀雯瓊,半分麵子都沒有給她留下。
紀欣然聽著母親的話,輕笑著附和:“許是二妹妹被迷了眼,等久了,她便知道誰好誰壞。”
紀夢夕喝著菊.花茶,抬眼望向不動聲色的紀池,直接將他拖下水,柔和道:“父親,母親說得有禮,你覺得呢?”
紀池終於抬眼看她。
今晚的事情,紀池早就和馮氏商量好,打算讓紀夢夕明白些分寸,畢竟上回紀欣然出意外,馮氏一直跟他說的有人刻意為之,他雖然想不明白這樣做的好處,但看她的樣子,似乎絲毫沒覺得自己錯。
“你既然知曉,就該聽夫人的話。”
“女兒知曉。”紀夢夕意味深長的眯著眼。
“知曉卻不會聽。”紀欣然嘲弄的勾著唇角,顯然帶著挑釁的意味。
“別胡鬧,總要給夢夕一點時間,讓她慢慢調整回來。”馮氏語氣沒半點怪罪的意思,母女你一言我一語,直接給紀夢夕說成了一個不知悔改的人。
在後來一段時間,紀夢夕靜靜的忍受著馮氏左右試探,紀欣然語帶譏諷,紀雯瓊偶爾添油加醋,她又吃完一塊月團覺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先行回房休息。
“她離開的倒是早。”馮氏淡淡說道,隨後遞給紀雯瓊一個眼神,示意她按照計劃來。
紀雯瓊瞬間領悟她的意思,沒一會兒,也起身告退。
紀夢夕換上提前準備好的男裝,順著偏門,隨同小月偷溜出去,打算閑逛一會兒。街道人來人往,還有幾分擁擠,小月頗有興致的來回打量,但一直跟在紀夢夕的身邊,謹守本分。
“要放燈嗎?”紀夢夕停在一家販賣祈天燈的小商鋪前,抬眼看著小月。
待在府外的滋味,好上許多,見紀夢夕沒有開玩笑,小月立即點頭:“放燈許願,再合適不過了。”
小月待在攤前,仔細的挑選著燈,率先替紀夢夕選上一盞米黃的祈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