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夢夕緩緩道:“上次來的時候,你的謎紙是過時的,大多數人都能猜到,且沾滿了灰,證明是被遺棄在某地。這次也一樣,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每一種茶都有講究,唯獨沒有溫水泡的茶。偏偏你端給我的茶溫度適中,不是剛泡的熱茶,應該是早就泡好的,證明你對這裏的擺設並不是全然了解,若費心思重新沏一壺,太過麻煩。”
“最主要的一點,你手上總是捧著一本書,你確定會讓這些閑瑣小事分散你的注意力嗎?”
紀夢夕平日裏也愛看書,以至於到了興起,就連吃飯也覺得麻煩,跟別說花心思去整理一家店,應付時不時上門的客人。
“我至今才明白,主子為何喜歡你了。”雲言風不得不讚歎她的觀察力,一些很細微的地方,大多數人都會忽略這一點,“既然姑娘都了解,不如暫時幫我看顧一下店,讓我安靜的看會兒書,如何?”
“看顧這家店不是你自願的?”這一點倒在紀夢夕的意料之外。
雲言風道:“一開始是自願,後來是因為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今天中秋,不少人都希望和家人聚在一起,好好的坐一會兒,聊聊天,亦或者一同散心,觀看沿路風景。
“我答應了,價格呢?”紀夢夕反正閑著無聊,看管一會兒,也不是什麼問題。
雲言風示意她拿出櫃台下的賬本子,與她解釋道:“都在上麵。”
紀夢夕翻看了幾眼,忽地輕笑出聲,賬本上特意標注了一行字。叮囑他不能在送燈,哪怕他自己再掏錢也不行。
她就覺得奇怪,買個燈還要猜謎,原來是雲言風自己決定的。
雲言風自然清楚她看見了什麼,扶額無奈,全權當做沒有聽見,淡定的看著書。
沈梓安讓人引開監視的人,回到風月樓,抬眼一掃,就見著了大堂內與老.鴇對話的祁玨楓。
一名青.樓女子瞧見沈梓安,姿態風雅,身穿錦衣綢緞,便想著靠近:“大爺,不知奴家可合你眼。”
沈梓安退一步,避開她的觸碰,冷眼丟給她一錠銀:“滾。”
女子連忙接住銀兩,看他臉色不太好,覺得不是一個好惹的主,拿到銀兩後,灰溜溜的走了,去招呼其他進門的客人。
祁玨楓聽見熟悉的聲音,邁步走向沈梓安,笑道:“我還以為你離開了呢,放心,那丫頭沒事,隻是被綁在了柴房。我付過錢了,一起去?”
沈梓安微微點頭,隨著祁玨楓去往後院,還沒靠近柴房,就聽見拍門求救的聲音。祁玨楓看了幾眼,對著跟來的老.鴇道:“把它打開。”
柴房內的聲音安靜下來,老.鴇將鑰匙遞給龜公,讓他去開門。龜公拿著鑰匙,剛一打開門,裏麵的人就舉著一根木棒打了過來,恰巧敲在龜公的頭上,直接給他打到在地。
老.鴇一看自己的人本打到,頭上還流出了鮮血,立刻就怒了:“喲!這丫頭!來人....!”
老.鴇話還沒說完,就被祁玨楓打斷,他掏出一張銀票遞給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