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池回到府內,早朝的時候他並沒有聽見有人談論什麼,祁汜一切正常,很容易就能看出些許不悅,似乎還是因為被別人設計而感到煩心,畢竟再過不久,就是大喜之日。
馮氏坐在椅子上等,瞧見紀池回來,連忙招呼下人上茶侍奉,同時拐彎抹角的試探:“相爺,朝中可有什麼不順心的地方?”
紀池知道她想說什麼,頗為不悅道:“以後少聽一些不入流的小道消息。還好我昨日沒說太過,否者就讓夢夕平白遭受了委屈。”
“消息是假的?”馮氏頗為驚訝,隨後便致歉,“妾身知錯,夕兒如此懂事,不該不信任她。”
馮氏心中疑惑,她都瞞著張嬤嬤設的局,為何還讓紀夢夕逃脫,她的運氣未免太好了些,還是說她對小月並非是全然沒有顧忌,一開始就知道青.樓不是的好地方,沒有進去。
紀池想罰她,一看見腹中的胎兒,說的話又很快咽了下去,頗為不耐煩道:“去休息吧,沒幾天就是然兒的婚事,別再這樣了。”
說到這一點,紀池倒是想起早早送來的聘禮,著實給了他一些安慰。
“妾身告退。”馮氏近來敢放肆,就是仗著這一點,隻要她身懷六甲,紀池就不可能太過怪罪處罰她。
紀池在著手處理著大喜之日的準備,府中早早貼上了紅色的剪紙,內外煥然一新。馮氏花錢請來了個嬤嬤,教導紀欣然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又被老夫人逼著背了一遍女戒與女規,才滿意的點頭。
“然兒,不得使小性子,她是宮裏來的嬤嬤,你身為皇子妃,必須知曉宮裏的規矩。”馮氏對著摔壞瓷碗的紀欣然耐性說道。
“她若好好教,我怎會不聽?”紀欣然心中氣惱,想到嬤嬤對自己的態度,就滿腔怒火,對著馮氏告狀道,“我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對我沒有半分恭敬!”
馮氏心中無奈,她的想法沒錯,確實該好好磨一磨紀欣然的性子,若是這樣嫁給三皇子,指不定以後受多少委屈。
“她所做的全部是我授意,你的性子該磨一磨,不懂得低頭,很容易吃虧,尤其是嫁給了三皇子,少不了勾心鬥角,若你次次強勢,遲早會讓三皇子對你心生厭倦,好讓其他人上位。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紀欣然沒反應過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是馮氏的主意,她不服氣道:“我知道事情輕重,不會胡來。你就不能對女兒多一些信心嗎?”
“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心疼你,還心疼誰?”馮氏知道她不高興了,還是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為娘想讓你過得很好,可是你嫁人了之後,我不能插手你們的事物,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謀劃。你若是太容易被激怒,豈不是給她人可乘之機?”
紀欣然賭氣的坐在榻上,心中既有對馮氏的氣惱,也有不信任的委屈,更有一股不服輸的韌勁:“我會證明給你看!”
馮氏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