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梓安艱難的吐出一字。倒不是說他討厭吃甜食,隻是覺得難以下咽,他雖然一再強調小販幹淨,但總覺得難以信任,可紀夢夕都吃了,在一副扭捏的樣子,就說不過去,既然已經決定改變一些習慣,該著手去做了。
紀夢夕手上拿著一顆蓮子,驚奇的看向沈梓安,知道他的潔癖,出聲解釋道:“我說笑罷了,不必當真。”
“我沒有說笑。”沈梓安靠了過來,握住她手腕,咬走她指尖拿著的蓮子。
溫熱的觸感還在指腹停留,紀夢夕不自然的收回手,用手絹擦拭,輕咳一聲:“你是在搶食嗎?”
沈梓安咽下蓮子,似乎也沒印象中那樣讓人難以接受,他意味不明的說了句:“不,你的更甜。”
“......。”
紀夢夕一時語塞,立即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勉強淡定了些,“我聽不懂你的暗示。”
沈梓安笑而不語,錦布擦拭唇角,聽著外麵響起的腳步聲,他站起身來:“下次我會再來。”
不等紀夢夕拒絕,順著進來的窗口離開,隨後便傳來敲門聲:“小姐,熱水好了。”
依照夏禾的敏銳聽覺,不可能不知道房間裏多了一個人,而且格外熟悉。聽著他與小姐言語間的怪異,夏禾控製不住多想。
“進來吧。”紀夢夕深吸一口氣,神情又恢複先前的淡然。
夏禾進去後,快速的抬眼一掃,率先發現糖蓮子,與紀夢夕手上拿著的一個多餘茶杯,正在向著窗外倒茶水。
“改日兒將這扇窗釘死。”紀夢夕語氣平淡,但從她捏杯子的力度來看,此刻並不平靜。
夏禾招呼著玉清與小月將水抬進去,抽空抬頭的小月不明所以的說了一句:“小姐,你都說了幾次了,到底是釘還是不釘。”
“當然是不釘。”夏禾搶在紀夢夕前麵接過話,“雖說天氣逐漸冷了起來,鎖著窗戶不奇怪,但總需要透氣,不可能真的釘死。”
小月提著木桶將熱水倒進去,頗為疑惑的反駁夏禾的話:“還有其他的窗,隻要不是炎夏,就沒什麼影響。”
“窗子多一些細空多不好看呀,小姐,奴婢覺著還是不派人釘死好,小姐也好看外麵的風景,是吧?”夏禾走過去輕捏了一下她的手心,讓她不要亂說話。
小月瞅著夏禾,接到她的暗示,立即道:“夏禾說的有理,奴婢亦讚同。”
紀夢夕百般無奈,伸手觸碰著水溫,恰好合適:“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
她其實也不想釘死,否則也不會說了這麼多次,沒一次成功的。
“奴婢告退。”夏禾她們行禮,一個接一個的退了出去。
玉清離開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著桌上多出來的一個杯子,與放在桌上的糖蓮子。她記得紀夢夕與夏禾回來的時候,手上就隻有一盞燈。
看來是有人來過,而且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