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姨娘嘴角的笑容更深了:“瞧二姑娘這句話說的,這府上隻有你一個嫡女還未嫁人,所留那些嫁妝,豈非全部是為你準備的?”
紀夢夕垂眸一笑:“姨娘,時辰不早了,我便不耽擱你了,先行一步。”
“二姑娘慢走。”
衛姨娘注視著她離開的背影,麵容一下子冷了下來,狠狠揪著手絹,似要發泄心中怒火:“我都這麼掏心掏肺的對她好,她居然還有戒心,根本從來沒有信任過我!”
聽著衛姨娘冷笑聲,寶兒不免心慌,低聲道:“許是有其他內幕,二小姐不方便告知。”
衛姨娘瞪她一眼:“連你也被她收買了嗎?”
“奴婢誓死效忠夫人!”寶兒瞧著情況不對,連忙表示忠心。
衛姨娘冷靜解釋道:“她從白大夫那兒來,既不是她有病,也非相爺,老夫人這段時間更加沒有喚大夫。而她之前設計紀欣然二人,與白大夫之間必定有關係,再加上白大夫與馮氏走的近,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還要我多說廢話嗎?”
寶兒越聽越心驚,將這些事串聯起來,所指向唯有一人,但其中也有奇怪之處,她謹慎道:“不應該啊,她早就想除掉馮氏,又怎麼會因為她的事情而心神大亂?”
“那就要看信上寫了什麼。”衛姨娘抬腳往前走去。
白遲坐在椅子上,閉眼假憩,敏銳的聽見腳步聲靠近,隨著蘭香味飄來,他很快的確定了來者身份。
“小八,去抓藥。”
小廝哭喪著一張臉,他總覺得這個大夫比以往所伺候的都慵懶。
衛姨娘走進來,望著去內室的小廝,拿著紀池的事情,委婉的試探白遲:“我方才遇見了她,她對自己所做的事感到為難。”
“哦?”白遲從藤椅上站起來,垂眼看她,“她早該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為難什麼?”
這其中果然有事,衛姨娘小聲道:“她的臉色很難看。”
白遲微微蹙眉,他早就聽說過衛姨娘與紀夢夕是合作關係,對於衛姨娘.的疑問,他才覺得正常,但又有些許不對,為難關他什麼事?
“這是你們的事情,我隻給消息,決定權在你們手上。”
衛姨娘越發確信與馮氏有關,但至於消息是什麼,她不能明白的探問,隻能又僅有的薄弱線索試探:“我會讓她考慮清楚,馮氏……。”
聽見房間內往外走的腳步聲,白遲快速的說了一句:“如紙上所說。”
看來要獲得真相,隻有找紀夢夕才行,但她真的會說嗎?
“多謝。”衛姨娘懊惱小廝出來很快,接過小廝遞來的藥,向白遲道謝,隨後讓寶兒給他些銀兩。
白遲照舊將銀兩收下,掂了掂,內心隻感怪異,衛姨娘與他說了一些沒用的廢話,在往信上的內容靠近,卻又語意模糊,一句話可以解釋為好幾種意思。
她到底怎麼回事?與紀夢夕拆台了嗎?不可能,他看的出衛姨娘.的野心,她需要別人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