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笑道:“相爺的話我記著了,相爺慢走。”
紀夢夕打量一眼,馮氏嘴角寬和的笑一看就很假,隻怕她現在早已氣得扭曲,偏偏紀池還看不出來,難怪這麼容易被馮氏騙。
隨著紀池出府,她二人坐一輛馬車,芳玉待在車外,亦一同駕馬。
車來的氣氛很安靜,紀池低聲警告著她:“今日外來的使臣會到,你不是第一次入宮,最好鬧出什麼事來,不要給我丟臉。”
“父親的話女兒記著了。”紀夢夕垂眸應下,她更加不想鬧出什麼事來,隻想著早日結束,免去虛偽的應付。
到了宮外,他們就下了馬車步行入宮,快要走宴會時,逐漸熱鬧起來,她眼尖的瞧著前麵站著一個人,隨著越發進的腳步,她看出了那人是祁汜。
“嶽父,夕兒,你們來的早了。”祁汜向著他二人問候。
紀池拱手回禮:“比不上三皇子,早已到來。”
“實不相瞞,我安排此地的防衛,這便一直在這兒。”祁汜說著,目光向紀夢夕看來,溫和笑道,“夕兒今日極為好看。”
紀池捋著胡須,顯然懂了意思,拱手道:“老臣剛才看見一個故人,這便不打擾三皇子,夕兒暫時麻煩三皇子帶進去。”
紀池離開的時候,遞給紀夢夕一個警告的眼神,明顯讓她不要生事。
紀夢夕斂下眸子,欠身恭送紀池離開,心中覺得好笑,這世上哪有像紀池一樣的父親?
“夕兒,為何不語?”祁汜並未急著帶她進去,看著她沉默的樣子,低聲詢問道。
“臣女與三皇子實是無話可說。”紀夢夕說的直白,半句麵子都沒有給他留下,想著三房子氣惱,他自己會主動離開。
祁汜唇角微揚,意味不明道:“我懂你的心思,我也與你一樣,為何能就不願意相信我一次,對我敞開心扉?”
紀夢夕皺眉的看著他,祁汜向著她走了一步,紀夢夕往後退去,隨即一想,便明白了祁汜的意思,果然是誤會了。她以前怎麼不知道,祁汜如此的自以為是。
她的目光越過他,落在祁汜身後走來的靚麗女子身上,似笑非笑的勾著唇角。
“你敢將這句話當著紀欣然的麵說嗎?”
祁汜對上她嘲弄的眸子,不知為何,心中生起一股怒火,隻覺得自己被她看輕了,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剛要說些什麼,以表決心,身後便傳來熟悉的聲音。
“殿下,原來你與妹妹在這兒?這是怎麼了嗎?”紀欣然笑著握上祁汜的手,將他與紀夢夕拉開,快速的剮了紀夢夕一眼,心中暗罵她與她母親一樣,隻知道破壞別人幸福。
“你怎麼來了?”祁汜不悅的收回手,冷淡的看著她。
紀欣然咬了咬下唇,按壓下委屈,強顏歡笑道:“我在內中尋不見殿下,便出來找了。誰知道這麼巧,居然也看見了二妹妹,你們在談什麼?不妨也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