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玉無可奈何的看著她,暗歎一語道破,主子確實是遇見麻煩事了。
小月見著芳玉與紀夢夕的神情不對,麵色一僵,語帶遲疑道:“奴婢說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芳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下,同樣也說了主子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天知道皇帝什麼時候就答應了,所謂的考慮一二,不過暫時應付的借口。
“這也太過分了!阮小姐為什麼要將小姐推到風口浪尖上?”小月一聽就氣不過,看著她柔柔弱弱的一個人,沒想到也是心機深沉的主。
夏禾倒是沒有多少意外,她早就聽聞主子與阮小姐成不了友人,又經常接觸,中間還隔了沈梓安,對上也是遲早的事情。
“小姐,現在該怎麼辦?”
紀夢夕撫著側額,聽著她們一人一語,歎息道:“若我知道辦法,也不會這麼苦惱了,烏黎湖的底細尚不清楚,還需派人徹查。”
夏禾自告奮勇道:“交給奴婢吧,奴婢最是擅長!”
紀夢夕思慮一二,正如夏禾所說,她的偽裝一向完美,交代給她的任務,都沒失手過,她微微點頭:“文萊的人有備而來,都不是泛泛之輩,你明日再去,注意些,別被發現了。”
夏禾點頭道:“奴婢明白。”
小月見主子憂心忡忡的模樣,寬慰道:“小姐,一定沒事的,這麼多困難都挺過來了,定然不會在這裏停下腳步。”
紀夢夕怔了怔,微微淺笑:“我明白。熱水準備好了嗎?今日時辰不早,也該收拾安寢了。”
見著熟悉的笑容,小月堅定的點頭:“已經備好了,奴婢這就抬進來。”
小月出門而去,拉著站在門口的玉清一同離開,夏禾也去幫忙,一時間屋內隻剩芳玉與紀夢夕,芳玉擔憂的問:“玉清會將此事告訴馮氏,會影響夏禾嗎?”
“我倒是忘了她。”紀夢夕輕歎一聲,打開妝奩,由著芳玉替她解發,“你與夏禾對調,你也別去探查,重新找一個擅長偽裝的人,將馮氏騙過去,有不對勁多地方就撤退。”
芳玉輕聲應下,思索一會兒,又道:“奴婢倒以為,最先被發現的人馬,定然奴婢這邊。”
“烏黎湖在京城如此招搖,注意到他的人不會少,何況這其中也有幫助主子的。”芳玉整個宴會逗跟著紀夢夕,沒有忽略他們的承諾,同樣也注意到軍帥府,絕對會攔下這件事。
“經過你這樣一說,我恍然想起來,最擔憂的人,應該不是我。”紀夢夕敲著桌沿,語氣平淡,“雖然有表哥他們幫忙,難保不會出什麼變數,還是插手這件事,更為安心。”
芳玉將簪子放回黃花梨木盒,低聲道:“奴婢明白主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