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夢夕辭別駱文清,從屋內走出,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茫茫不知往何處走。她心中憂慮萬分,情況很嚴重,他們卻束手無策。
秋雅注視著紀夢夕的身影,上前行禮道:“二小姐請隨我來。”
“有勞了。”紀夢夕斂了斂心神,跟著秋雅的步伐往拐彎走,繞了一會兒圈,才在一處房間停下,四周很是熟悉,還守著一些下屬。
她記得第一次流慕容山莊,就是睡在這兒,腦海裏不自覺冒出一些過往記憶,紀夢夕微微蹙眉,穩住心神,推開門往內走,夏禾本想跟去,卻被秋雅攔住。
紀夢夕頓了頓,示意夏禾在留在門外,隻身走進。
“我真的沒事,不要一而再的派人過來。”
紀夢夕還沒走近,就聽見內室傳來無奈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一些煩躁,除了虛弱以外,聽不出其他的不對勁。看來慕容淩芙擔心他會離開,派人嚴密守著。
“看在我第一次來的份上,勉強破個例,好嗎?”紀夢夕語氣中帶著一絲笑意,直接走進去,瞧見沈梓安這個人,發覺他並沒有說所的那麼嚴重,依舊風雅,一襲錦衣,看不出包紮痕跡,隻是臉色泛白。
“夕兒……?”沈梓安微微詫異,隨後就知道是誰的主意,不再靠著榻上,起身向著她走來,握著她冰涼的手,心中不滿,想將她捂暖,“見著你我甚是欣喜。手這麼涼,你穿的太少了。”
紀夢夕隨著他的牽引坐在榻上,又見著他拿出薄毯搭在身上,略微無奈道:“我不冷,隻是稍微怕寒了些。”
“那就暖手。”沈梓安將剛倒好的一杯熱茶遞給她,因為肩膀有傷,動作些許僵硬。
紀夢夕捧著茶杯,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沈梓安方才的異樣,她察覺到了,沒有直言開口。
沈梓安擦拭雙手的動作微頓:“我沒事。”
“我想看你的傷,……衣服脫了吧。”紀夢夕放下茶杯,無比認真的看著他,若是忽略發紅的耳根,看不出什麼異樣。
沈梓安唇角微勾,饒有興致的打趣道:“這話若是被外人聽見了,指不定誤會什麼。”
“這算是誤會嗎?”紀夢夕挑了挑眉,知道他是在故意轉移話題,讓自己不再關注此事,但紀夢夕心中的擔憂不減,一點都不願意放過他,“你是女子還是我是女子?我都不怕,你在擔心什麼?”
“我隻是不希望你擔心。”沈梓安輕輕撫摸著她眼底淡青色的眼圈,眼底盛滿了柔情,她眸中有細微的疲憊,昨夜沒休息好,歎息道,“不過想來,你應該看過駱文清了,我這點小傷也不會礙事。”
紀夢夕依賴他給的溫暖,凝視著他的動作,卻也避開不該看的,目光隻落在肩膀上包紮的傷口映入眼簾,帶著一絲血絲,許是剛才傷口複發,她既是心疼,也是埋怨道:“隨便找一個三歲的小孩,都比你愛惜自己。”
“一點小傷罷了,不礙事。”沈梓安重新合上外衣,姿勢略顯怪異,紀夢夕拍開他的手,眼中帶有不悅,抿著唇,替他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