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想的?”
清澈的眸子注視著她,紀夢夕道:“是烏黎湖點名,而非故意為之,換做……打個比方,若是我的話,或許也會選著這條路。”
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尤其忌諱與九五之尊對比。
祁心琪噗呲一聲笑了:“我沒有那麼多顧忌。”
紀夢夕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將飲過半的茶杯放下:“我若在你這兒說習慣了,免不了被人訓斥一頓。”
祁心琪拍拍手,露出快活的笑容,調皮眨眼道:“你有什麼要我幫忙的,盡管說,但凡能做到,定不會拒絕!”
“還真有一件事。”紀夢夕賣了個關子,對上她希冀發亮的瞳子,笑著說道,“將今日的事都忘了,該生氣的生氣,該不滿的不滿。”
祁心琪嘟囔道:“誰敢從我身上探問消息?”
紀夢夕笑而不語。
小德子領著禦令出宮,葉楠趁機會放出信鴿,將消息傳給祁汜,祁汜派人傳遞暗號。
破舊的冷宮內,幾層紗掩去真容,隻能勉強看出一個輪廓影子,趙太醫試探的問:“不知尋我有何事吩咐?”
“我要你隱瞞紀夢夕真實情況。”冷清的低沉男聲忽遠忽近,糅雜了內力在其中。
趙太醫腦中警鈴大響,早就懷疑幕後之人認識,如今更加確定,半真半假道:“紀二小姐真的被人設計,我救不了,也看不出什麼原因。從線索得知,最有可能下毒的人是馮氏找來的郎中。”
“你認為我會信?”
“太醫院應該還有其他的人為你效命,豈會不知我說的是真?”趙太醫有此猜測正常,對方知曉的太快了。
“你試探我?”
一股強風席卷而來,掀開掛在橫梁上的輕紗,將擊倒在地。趙太醫一把老骨頭,無一處不痛,似乎摔斷的骨架子,狼狽的趴在地上,隻能看見一雙精美華麗的鞋。
“你若敢瞞我,別想趙毅安然從榕城回京!”
趙太醫不怕死,但若死的不明不白,他還不如當初在城外就拒絕效命,還有他的獨子,未來前途無量。
“我的命還在你手上,怎敢欺瞞?”
……
“就這樣離開,陛下不會怪罪嗎?”紀夢夕被帶出太醫院,走在漢白玉鋪成的地麵上。
祁心琪嘴角浮出一抹狡黠:“父皇不會怪我的,就算我惹他生氣了,也是簡單的禁足。不談這個,我帶你去看異獸吧?文萊不懷好意,父皇一開始想把異獸殺了,但我喜歡,就將它圈.養!”
紀夢夕暗歎皇帝果真寵她。
“異獸如何,不過是文萊所編的故事罷了,不能因為它吃素,就否決一切。我曾在一本書上見過,但凡異獸,心血可解百毒。”
祁心琪停在一處樓宇外,仰頭看著上麵寫著“樂來坊”的匾額,詫異的挑眉:“你信嗎?”
紀夢夕微微搖頭,還沒說什麼,身後傳來一道低沉悅耳聲音:“傳言是真。”
紀夢夕驚訝的回過頭,沈梓安站在不遠處,眉眼溫柔,嘴角噙笑。
“我已經向陛下索要此物,公主不會不高興吧?”
“我……。”
紀夢夕注視著他,打斷祁心琪的話,不自主邁出幾步:“所說當真?”
“我不會騙你。”沈梓安牽起她的手,正要掀開鬥笠,紀夢夕退後一步,透出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