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毫無邊際的黑暗,頭頂上空的暖黃色吊燈不休不止的搖晃著,燈光照耀之處被一堵堵的肉牆所遮擋。
好熱……
蘇落被兩個長相粗獷的男人按在木質的搖椅上,掙紮使男人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背部絲毫感覺不到涼木傳來的冷意,反而硌得骨頭如碾碎般疼痛。身體像是被火燒著,又有無數隻蟲子攀爬撕咬,蘇落掙不脫男人龐大的手,眼看著穿著打扮都價格不菲的男人拉扯著領帶朝自己走來。
“不,不要……”蘇落一陣心慌,利用僅剩的一絲理智向男人求饒,卻不知此時的示弱更加挑起了男人們的欲望。迷離的眼眸裏隻模糊的看到男人笑意更甚的嘴,吐出輕浮的句子“不要?不要什麼?不要離開你對嗎?”
男人將領帶扯落,解開襯衣的三顆扣子,手伸向蘇落頭頂後的實木桌上,拿起嗡嗡作響的尖銳機器,淫笑著朝蘇落的眼睛紮去。
“不,不要……”蘇落掙紮著從夢中醒來,絲滑的薄被隨著蘇落的起身滑落下來,喉嚨像要炸裂般疼痛,太陽穴脹痛著讓人無法從噩夢中抽離出來。
不知是第多少次做這個夢了,明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噩夢,卻還是纏繞在蘇落的骨血裏,噬心的恐懼揮之不去。
“醒了?”印入眼簾的是長相俊朗的陌生男人。那人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黑色鏡框,遮擋了他如墨般深沉的眼眸,薄唇微張,端坐在靠窗的沙發上,雙腿交疊。語氣溫柔,卻渾身散發著不可侵犯的王者氣息。
一瞬的訝異之後,蘇落終於回想起來昨晚被人灌醉了的事情。想她號稱千杯不倒的一世英名就這麼毀於一旦,而且還是毀在一個與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的年輕男人身上,實在不值。
見蘇落醒來,那男人便緩緩起身一步步的朝她走近,逼問道“怎麼樣蘇詩語,現在可想起我是誰了嗎?”
聽到男人微啞動聽的嗓音,以及漸漸逼近的壓迫氣息,蘇落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
房間是偏現代的男性風格,華美的吊燈,淺灰的薄稠窗簾,極具歐式風格的鐵床,床單被套鬆軟順滑,裝橫簡單,卻絲毫沒有酒店的廉價感,這一切都提醒著蘇落是從這個陌生男人的床上醒來的事實。
突然在眼前放大的男人的俊臉,湧入鼻息的男性荷爾蒙氣息使蘇落再次往後縮去,本就離床頭不遠的後腦勺一下子磕在床頭的鐵架上,痛得蘇落嘶了一聲。
男人不再似剛才那樣咄咄逼人,眼裏滿是心疼的模樣,伸出手來想要去探探蘇落後腦勺上的傷“小心一點詩語。”
滿滿的愛意使蘇落一個激靈,大醉後的懵懂已徹底清醒,將越靠越近的男人狠狠的推了一把,查看到自己還是穿著昨天晚上醉酒後的衣服後這才鬆了口氣“你帶我出場了?”
男人理了理西裝,坐到床邊,答非所問的說著“還在裝傻嗎蘇詩語,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蘇詩語?蘇落的心中滿是疑惑,這又是哪路大神?想她一世英名千杯不倒的稱號在昨晚被人毀於一旦不說,還被男人第一次帶出場,這男人居然還一口一個蘇詩語的喊,難不成是他性能力不足不能將她吃幹抹淨,就想翻臉不認人的不付出場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