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歐陽黎竟毫不猶豫地撲過去把陽陽推開,如果晚一秒,被撞飛的是陽陽,後果就不可預料。
“這是什麼話,”歐陽黎義正辭嚴,“陽陽是咱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不救他?就算我死,也不能讓他有事。”
雲藍終於哭了出來,“阿黎,你這樣,我……”
“別哭,我不說了,”歐陽黎有點著慌,“聽人說坐月子不能哭,要不能會落下病根,你不高興,我就不說了,別哭了好不好?你一哭,女兒也要哭了。”
其實人家女寶睡的可好呢。
雲藍哪裏是不高興,是太高興。
生死一線間對人的考驗是最有說服力的,歐陽黎能用生命去保護陽陽,她又怎能再不相信,他是真心想要彌補,真心愛他們母子三人?
“好了,別哭了,剛剛我給女兒起了名字,叫月月,你看怎麼樣?”歐陽黎興致勃勃地問。
兒子叫陽陽,女兒叫月月,都是獨一無二的寶貝,嗷嗷,這名字簡直不要太霸氣。
雲藍破涕為笑,“嗯,你說好就好。”
現在她才明白,姐姐為什麼讓她的孩子叫“陽陽”,這不就是歐陽的陽嗎?
當然,陽陽和月月都是小名,叫著親切,等他們長大了,再起個好聽的名字。
一名男醫生在門口叫了一聲,“歐陽先生。”
歐陽黎對他點點頭,回過頭來說,“雲藍,你不用擔心陽陽,他還在睡,等他醒了,我就帶他來看你,你要注意休息,有什麼不舒服,立刻按鈴,我出去一下。”
“我沒事,你快回去躺著吧,”雲藍摸一下他胳膊上的繃帶,“你傷的這麼重,要好好養著。”
他雖然興致很高,可臉色卻非常難看,顯然在忍受著很大的痛苦。
“知道了,你躺著吧。”歐陽黎親了親她,起身出去,走路都有點打晃。
本來嘛,剛做完手術沒幾個小時,應該還掛吊瓶呢,他卻非要來看雲藍和女兒,鐵打的人也撐不住。
來到醫生辦公室,歐陽黎的神情,就變的凝重起來,“陽陽的情況怎麼樣?”
那醫生正是給陽陽做手術的人,“病人的右眼被碎玻璃傷到,現在還不好說術後恢複情況,如果恢複不好,就需要移植眼角膜。”
歐陽黎雙眉緊擰,“怎麼會這樣!”
移植眼角膜需要等待合適的供體的,陽陽承受不了一隻眼睛看不見怎麼辦?
“這個沒辦法,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也無奈,這是意外,誰也不希望。
“那就請安排給陽陽移植,有合適的眼角膜移植給他嗎?”歐陽黎雖然憤怒加心痛,可這也不是醫院的錯,更不是醫生的錯,當然要想辦法挽救。
他絕不允許陽陽壞掉一隻眼睛,陽陽必須健康快樂地長大。
“我們醫院現在沒有,需要到省裏的眼庫尋找,這個需要時間。”醫生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死。
畢竟陽陽的眼睛會不會需要移植眼角膜,還要看他的恢複情況。
歐陽黎呼出一口氣,“那就密切觀察陽陽的情況,如果需要移植,又沒有合適的供體,我的眼角膜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