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這父女之間都撕破了臉皮,而另一邊顧微安手中的文件也已經整理好,往陸成義麵前一遞。
“陸老先生,我學不會你的貪心,隻需要把你欠陸氏的都還回來,以後別再搞這些事,從此我們兩不相欠。”顧微安拿著文件緩緩道。
陸廷琛的眸子迸射出柔和的光,他沒有看錯。顧微安就是這樣的人,善惡分明,也絕不願意輕易占人便宜。
就算現在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她內心仍舊是柔軟的,想來若是陸成義真的簽了字,她在心裏也不會再記恨。
陸成義猛然抬頭,不可置信道:“顧微安,你可真會裝好人!你以為我那麼傻,現在落在你們手裏,還了陸氏財產就能讓我平安出去?”
“別在那裏假惺惺的騙人了!”陸成義冷哼一聲,“我陸成義沒有白活這五十年,還有什麼條件一並開出來!”
顧微安卻是把筆拿出來,連著文件往陸成義麵前一送。
“這間別墅群原封不動的還給陸氏,從陸氏拿的股份也要一並還回來。”顧微安淡淡道:“如果陸老先生非得要再為陸氏做些什麼的話,那我有一個要求。”
陸成義的眉頭緊緊的蹙起來,他就知道顧微安這個女人絕對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給陸氏把家族樹重新栽起來,”顧微安忽然衝著他微微一笑,“既然你給砍了,那就由你負責重新栽起來。每天來這裏澆水除草施肥,若是這樹出了什麼岔子,你們陸家原來的那些產業怕是也保不住。”
顧微安笑眯眯說出的話讓人聽了更加膽寒,陸父眸中也流露出一絲感激,陸廷琛卻是在一旁直接笑出聲。
這種威脅人的手段,真是可愛極了。
“你拿我當什麼!你們陸氏的傭人嗎!”陸成義實在無法接受顧微安這種方式的羞辱,另一旁陸晴卻是委屈的出聲:“爹爹,既然事情做都做了,不想承擔後果怎麼行?女兒覺得爹爹確實做錯了,而女兒也是受爹爹所逼才一步錯步步錯。”
她瞬間又恢複了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知道了自己的硬氣和實力早已經被陸廷琛和顧微安挫的一點不剩,而陸成義也在這裏栽了。她想要過的好些必然得得到陸廷琛的原諒。
這會兒已經開始把黑鍋都推給陸成義,自己一副什麼也沒做的白蓮花姿態,楚楚可憐的看著陸廷琛。
陸廷琛卻是根本不理她,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顧微安。
這其中的意思竟然是他全權不管了,都交給顧微安。她說的什麼就是什麼。陸廷琛對於顧微安的信任讓陸晴嫉妒的冒火,卻是身在別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顧小姐,之前是我的不對。”陸晴咬了咬牙,不得不對著顧微安道歉,“是我一時迷了心智,不該多次陷害你……都是女人,我相信顧小姐這麼善良大度,也不會為難我的對不對?”
顧微安抬頭疑惑的掃了她一眼,陸晴這個人變的也太快了,絕對是戲精學院畢業的。
“陸小姐,你說我那幾杯紅酒敬你的,是不是還少了?”顧微安溫和道。
陸晴哪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賠笑:“是是是,哪能好意思讓顧小姐敬我酒,是我識人不清……”
顧微安一笑,她見到陸晴變臉的次數已經太多了,從五年前處心積慮的去她家裏當保姆要接近陸廷琛,甚至想要把她十月懷胎的孩子給打掉,就已經深刻見識到了這個女人心機的深沉可怕。
現在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若是她得勢,隨後就會翻臉將自己踩的死死的。
顧微安看著陸晴這張討喜的臉上掛著諂媚的笑意,自己也笑了。
她見到桌上仍舊有一杯倒了一半的紅酒,走了幾步端起來,在陸晴麵前站定。
“既然陸小姐說少了,那就再來一杯。”說著顧微安手中的紅酒準確無誤的又一次潑在了陸晴的頭上,赤紅的液體順著陸晴帶著精致發飾的頭上緩緩流下,流在她裸露的鎖骨和大片胸前,將她精心換上的紅裙都染上了一大片印記。
“啊!”陸晴無法忍受,幾乎是瞬間,冰涼的液體染上全身的感覺讓她驚叫出聲!
這已經是第四次被顧微安這樣羞辱了,她渾身濕透,紅酒的液體粘膩又冰涼,尤其是其中醉人的氣息讓她直犯惡心。